游玉岁露出了一个笑容道:“孤果然把时间算得很准。”
游玉岁刚说完,阿史那哲的脸就黑了,他就知道游玉岁是故意的,故意把他们这群人晾在这吹冷风!
这个时候,游玉岁也注意到了在一旁不开口的阿史那哲道:“突厥太子不说话啊?”
看着游玉岁直接点名问他,阿史那哲黑着脸半天才开口道:“天气冷,说话进冷气胸口疼。”
游玉岁了然地点了点头道:“孤以为突厥太子的伤早就好了,毕竟当时都想着和孤比试了。”
阿史那哲闻言脸色更黑了,是本都快没事了,结果被游玉岁和那个太医一人按了两次,现在时不时疼一下。
“哎呀,突厥太子的手是怎么回事?”游玉岁惊讶地看着突厥太子缠着纱布的手指道。
阿史那哲想起这个就来气,在猎场的时候狼群突然袭击营地,他被外面的人突然一吓,本来是歃血为盟直接变成割肉为盟。
一旁的突厥国师闻言立刻解释道:“我们殿下是在用匕首切割羊肉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手。”
游玉岁意味深长地看了阿史那哲一眼,然后道:“原来是这样啊,那突厥太子可真是不小心。”
突厥国师闻言不由一笑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我家殿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游玉岁:……谁关心了?
“时间不早了,还请太子殿下出发吧。”突厥国师开口说道。
“好啊。”游玉岁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然后驱使着身下的马儿慢慢往长安城的城门走。
游玉岁一边走一边和阿史那哲聊天,他开口向阿史那哲问道:“突厥太子怎么这么着急离开大景呢?你不是酷爱与人比武吗?孤的父皇不是已经答应与你比试了,如此机会,突厥太子也想错过吗?”
说起大景皇帝答应和他比试,阿史那哲就一肚子火,大景皇帝那句“朕怕他把整个突厥都输给我”完全就是冲着他的脸左右开弓。
突厥国师见此立刻伸手拉了拉阿史那哲的衣袖让他不要动怒,然后对游玉岁道:“可敦念子心切,希望我们殿下早日返回突厥,所以这才匆忙启程,对于和大景天子的比试,只能错过了。”
游玉岁不知道阿史那哲他妈是不是真的想他,但是他知道如果阿史那哲再不回去,他的几个兄弟可要闹翻天了。
更何况,突厥使者现在不走,之后更怕不能走了。
“原来如此啊。”游玉岁点了点头道,“其实孤还为突厥太子准备了一件送别礼物,就在城门口还请突厥太子笑纳。”
话音落下,突厥国师和阿史那哲发现他们刚好走到了城门口。
下一刻,唢呐的声音突然响起,巨大的声响震得阿史那哲头皮发麻。
紧接着,二胡响了起来,声音如泣如诉,但是铜锣的加入让曲调欢快了起来。
总之这首曲子听着哀伤实则欢快,欢快之中带着一丝丝离别之仇,乃是聚贤阁丧事一条龙服务中给寿终正寝的老人送葬时吹奏的经典曲目。
游玉岁觉得自己真善良,居然让对方寿终正寝。
于是,游玉岁看着身边的阿史那哲道:“突厥太子,你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