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琢放下茶盏,淡声吩咐道:“这样吧,安排一下,明日一早,们去醉香坊一探究竟。”
孔尚欲言又止:“大人……”
“嗯?”沈青琢示他有话直说,不必顾虑。
“大清早可能不太合适。”孔千户一脸严肃回道,“据属下所,一般勾栏窑子早上都不开门。”
沈青琢:“……”
“行了行了,安排,都交给安排!”镇抚大人脸『色』微红,颇有点恼羞成怒的味,又强调道,“秘密安排,别打草惊蛇。”
孔尚低下头,忍着:“是,大人。”
“对了,还有一件事。”沈青琢心安理得差使下属,“今日穿的飞鱼服,执行公务时不心撕烂了,帮登记上报,再领一件。”
“是,大人。”孔尚顿了顿,又追问道,“大人,您今日是否遇上了什么危险?飞鱼服为何会被撕烂?”
“没有。”沈青琢立即否认,“是那飞鱼服的质量太差了。”
孔尚:“好的,属下明白。”
就在他准备退下时,内殿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沈青琢心下一跳,身大步走至虚掩的门前,语气焦急道:“怎么了?没事吧?”
然而,内殿一片悄无声息。
关心则『乱』,沈青琢急得顾不上孔千户还没离开了,用一把推开殿门,眼神四下搜寻。
但下一瞬,他发现徒弟用他的里衣将自己包裹成一个雪白的粽子,正盘腿坐在床榻上,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神情无辜望着他。
沈青琢:“?”
不明所以的孔尚也迈脚跟了上来,“大人,出了何事?”
沈青琢骤然回神,双手抓住两侧殿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关上房门。
于是孔尚只来得及瞥见,床上似乎有个人影。
沈青琢微微一,信口糊弄道:“没事,养的狗在闹。”
听了这个理由,孔尚却不禁沉默了。
他刚才不该嘲沈大人没逛过青楼窑子,沈大人这分明就是金屋藏娇啊!
“那个……”沈青琢不『露』声『色』催促道,“没什么别的事,可以先回去准备了。”
“哦!原来如此!”孔千户灵光一现,不禁抚掌叹道。
难怪沈大人的飞鱼服都被撕烂了,敢情大人这金屋里藏的不是狗,而是一只热情似火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