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你和这个人是一伙的?”唐稚鬼鬼祟祟地问东方溯光。
东方溯光点头微笑。
“你要小心点,你面前的不是人。”唐稚嘀嘀咕咕。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人?”东方溯光故意开玩笑。
唐稚被杠了。
“我确实是人,和这位石兄弟在一起,半是缘分,半是无奈。”东方溯光说,“你们故人相见,互相聊天就可以,不必在意我。”
石东临笑而不语。
“那个,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准备跳船了,因为我觉得待在这里有些危险。”唐稚这么说。
“为什么危险?因为我的身体容纳了凶兽吗?”石东临问。
“你这不是清楚得很吗?”唐稚吐槽。
“我之前遇到了贺长生,因为他一路追寻我来。”石东临说,“我见了他,又见了你们新收的小弟子,贺长生的无命格体质加上那位小弟子的明目,方景新不过是想办法凑齐了和我一样的人罢了。我很想要这么嘲笑一下贺长生,但是他不等我和他多说两句,就一剑劈过来了。“
这种不多说,只动手的行为,确实很贺长生。
唐稚抿嘴一笑,然后嘲笑他:“别说得师父像是一个代餐达人一样,再说了,要是被大师兄知道了有人觉得他是在模仿别人,会拿着剑,不惜万里追杀你的。“
石东临脸上的笑容没有变过,“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
“大家都很喜欢大师兄。“如果他愿意节省一点,大家会更加喜欢他。
“我劝你还是不要喜欢得那么全心全意比较好。“石东临笑出声,”否则我怕你们又一次伤心,我怀疑你们的大师兄,做了和我一样的事情,和凶兽绑定了契约。“
听到了他的话,唐稚叹息着摇头,说:“你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会对你失望。“
话落音,一把巨大的剑直指唐稚。
这把剑名为观沧海,是方景新送给石东临的,连同石东临这个名字一起送给他。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沧海不可观,使我彷徨。
“咳咳。“灰尘扬起。
观沧海一下子就削掉了唐稚站立的地方往外的木板,东方溯光千钧一发离开。
而唐稚,早就不在原地了。
船顺着水流的方向,继续往后走。
因为这一艘画舫够大,所以石东临并没有伤到船的关键地方,船还能走。
湖面泛起无数的涟漪,石东临站在船头,手背在身后,有一瞬间的感伤。
就此再见。
画舫慢慢离开,花了一些时间,才远离了原来的位置。
当画舫终于离开这一条道的时候,藏在水底的人立马冒头。
“噗。”唐稚吐出一口水,用变出来的木头撑住自己的身体,有气无力地靠在木头上,随着水流飘动。
差点要死了,歹命。
大师兄啊,原来前面有这么危险的人物,怪不得你喊他们回伏羲院。你当时喊的时候,就应该更加强硬一点啊。
“对了,纸人,我要通知大师兄才行。”唐稚用一只手去摸胸口,随后,他惊悚地发现,贺长生给他的纸人不见了,“妈诶,该不会掉进水里了吧。”
唐稚有点茫然。
最后,他不得不放弃了,靠着木头的浮力,再施加一些法术,慢慢往岸边靠。
在他这边发生了一些事情的时候,贺长生刚好在这之前结束了巡逻。
石东临掩藏了自己的气息,在他没有做出什么事情之前,他没用办法精准地找到他。
夜已至,贺长生回到了客栈。
他等了一会,他剩下的三个师弟师妹,居然没有一个人回来。
贺长生有点郁闷,然后自己叫了东西吃。
吃完后,顾妨姗姗来迟,看到贺长生一个人在喝茶,她还有些惊讶。
“大师兄,你没有去游船吗?”顾妨问。
“游船?”贺长生沉着脸看着顾妨,“你们年轻人真好啊,那么多活动,也没有一个人想起我。”
“你不是喜欢一个人呆着吗?”顾妨不以为意。
贺长生冷哼。
顾妨摸着下巴,说了一句奇怪。
“怎么了?”贺长生的反应很快。
“我在游船的时候,看到了林见和一个人单独游船,在船上喝酒聊天,我以为那人是大师兄你呢?”
贺长生:“……”
顾妨觉得贺长生现在的表情太精彩,她实在是无法形容。
“我没有去游船……”贺长生重复这个事实。
“嗯哼。”然后呢?
贺长生默默站起来,然后走出门。
“大师兄,你去哪啊?”顾妨明知故问。
“吃饱饭,散步。”贺长生淡然说道。
顾妨笑了,但是她不敢笑得太嚣张,怕贺长生转身回来教训她。
和林见在一起的人,自然就是司无隅了。
他们两个人,是吵架也吵了,打架也打了,最后突然间,不知为何就一起泛舟湖上了,还喝上了小酒。
酒过三巡,两个人都有些醉了。
司无隅就开始唠唠叨叨,说起当年的事情。
他说,当年他就是在上一届的万fǎ • lùn坛上遇到贺长生的。在那之前,他只是听说过伏羲院的名字,没有见过伏羲院的人。
众所周知,现在的万fǎ • lùn坛就是一个大家旅游、喝酒、打嘴炮的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