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你听明白没有？”燕绥擦去唇角血渍，语气变得极尽卑微，“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
顾梦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
她用唇语无声的对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了，燕绥，她必须得作出选择。
如果世事难两全，那么就让她来牺牲吧。
燕山以为她终于妥协了，唇角一勾，手朝她抬起，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顾梦看着他的手心，停顿了一秒，她唇角缓缓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这一笑，周围光景大亮，仿若神灵降世。
所有人都纷纷被眼前一幕怔住了。
那个长相清纯娇艳的女子，忽然变换了模样，她一身白衣，腰间一根紫色的腰带，坠下一串紫色的铃铛。
铃声清脆，周围神光笼罩，不可亵渎。
她仿佛以花为貌，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雪为肤，以秋水为姿。
她淡漠的看着世人。
而这些敢仰望神祇的凡人，换来的代价便是……灰飞烟灭。
眨眼睛，周围的人化作飞烟，消散殆尽。
云梦看着依旧完好无损的大巫，神色间，漾起一抹不解。
她刚想上前，忽然听到燕绥的咳嗽声。
回眸，瞬间出现在燕绥面前。
她手覆上燕绥胸口处的箭，一阵白光闪过，燕绥的伤瞬间痊愈，完好无缺。
燕绥面色恢复红润，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你是谁？”
为什么，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