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其实没听到周围的讨论。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带着这群人回到崇光宗,枯竭的经脉此刻流动的是灼痛,血瓶缓解了最重的内伤,但持续掉血的负面状态没有消除,他的血线还在六分之一处挣扎,内脏仿佛也被魔气包裹,每个零件都在叫嚣。
他只能感觉到江云渡的手按在他的脉搏,久久没有开口。
“很重?”沈苍问。
江云渡看向他。
沈苍忽然闭目,皱眉压下胸膛喷薄的伤势余韵。
唇边有血色又涌出来,他抬指随意拂去,揽在江云渡肩上的力道却松了一分。
“值得吗?”还未察觉间,江云渡托回他下滑的上身。
沈苍轻笑。
眼前有阵阵昏沉浮现,他只看到洞穴里那双茫然无望的眼睛。
“问心无愧而已。”他笑道,“剩下的交给你了。”
一句话说完,沈苍卸去最后一丝意识,任由身体摔向地面。
最后的视线里,他看到江云渡果然把他扶住,不由浅笑一声,才缓缓闭眼。
江云渡蹙眉把人背向扶坐下来。
沈苍向来学不会对人提防,此刻倒在他的怀间,枕在他肩上的这张脸显得苍白,唇边懒散的笑意却未散。
方才说话时,沈苍的语气的确恢复惯常的随心所欲。
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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