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说着，门去院子里把晾晒『药』材簸箕架移进『药』房，在里面待了许久，来拿『药』经时随手收了矮桌，又回『药』房顺便煎了一副『药』，端来递给江云渡。
“喝了。”
江云渡抬手接过，只喝一口，眉心紧蹙。
他要半途而废，沈苍抬起『药』杵撑在碗底，拦住他动作，抬起碗帮他一饮而尽。
江云渡沉着脸把空碗放，面前又递来一颗蜜饯。
他抬眸。
沈苍笑问：“吃吗？”
江云渡看着他，心中悄然划过一抹异样。
他相貌、神情，和此生此世略有不同，却和轮回别无致。
沈苍挑眉：“江叶青？”
江云渡从他手里接过蜜饯，还没开口，沈苍然转。
在院子里洗漱过，沈苍帮江云渡漱口擦了脸，就脱了袍挂在衣架。
他正要上床，江云渡：“去。”
沈苍把他推进内侧，动作未停：“这里只有一个房间。”
修为尽失，被伤势阻碍，江云渡只能黑着脸任他摆布，他果然躺到侧，江云渡掀了被子。
“去哪？”
江云渡并不看他：“与你无关。”
沈苍躺在床上，也不管他。
脾气大总要找办法克服，在面冻一夜就知被窝温暖了。
然而没到一夜。
半夜。
披着冷白月光人影走到床边，从未感受过寒意仿佛从四面八方钻入衣襟缝隙，唯独心底仅剩理智让他犹豫。
“上来吧。”
江云渡面无表情，脱鞋躺到他旁。
黑暗里，旁传来一声浅淡轻笑。
江云渡闭眼，敛起眸底一闪而过恼意。
“晚安。”
心间不自知烦闷莫名被轻易抚平，江云渡没有开口。
沈苍听着旁呼吸声，最后看一眼熟悉却陌生房梁，也闭起双眼。
失去记忆清醒维持半夜，此刻也终于涌上困意。
良久。
他听到耳边传来江云渡低沉声音。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