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再等所谓机。
他必须尽早离开。
—
外间。
沈苍洗漱后,先去厨房烧了水,再到东市买了饭菜。
回来的路上,经过糕铺,他看一眼干瘪的荷包,想了想,还是去买了一份桂花糕。
进门看到江云渡的身影,他快走步:“怎么起来了?”
江云渡按在门框的手缓缓收拢:“你回来也好。”
沈苍看向他左手的剑,经意识到什么。
果然。
江云渡道:“我今日便启程。”
沈苍看向他。
江云渡视线偏移:“这段日,劳照顾,今日后,你我不必再见。”
沈苍只问:“你要怎么走。”
江云渡拢起的手更紧。
他回眸看向沈苍,眼神掺进滴怒『色』,转瞬即逝,又覆上一层冷意:“与你无关。”
沈苍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没钱,没门路,身上还这么重的伤,我现在同意你走,就是让你去送死。”
江云渡力道稍松,蹙眉道:“我自办法。”
“好。”
江云渡握剑的手正蠢蠢欲动,又听到他说。
“只要你能从这走到门口。”沈苍退后半步,指向门外,“不借助外力,走一道直线。”
江云渡面无表情。
沈苍说:“走啊。”
江云渡冷眼看他,抬手将手中剑掼入地面,剑鞘直立门边。
“这难。”
沈苍说:“别动嘴,动腿。”
江云渡脸『色』微沉,举步跨出门槛。
只一步,他顿了顿。
沈苍一贯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继续。”
江云渡胸膛起伏微重,压下心间躁意,走向院门。
没走步,沈苍到他身旁,无奈抬手把人揽回怀:“别逞强了。”
江云渡平常行走坐卧雷厉风行,身受重伤都不肯安心静养,刚才借力才能站稳,经说明情况。
江云渡道:“放手。”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沈苍说,“我答应你,等你痊愈,我亲自送你走。”
江云渡动作停住。
“拿着。”
江云渡手被塞进几纸包,还未反应,忽然眼前一花。
意识到被沈苍打横抱起,他脸『色』愈黑:“放我下来!”
沈苍步跨回门槛:“我明白你什么想走,只是,不要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