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看来,蒋鹤洲还真是物理考得最好。
等着姜听晚把这作业本重新递回给蒋鹤洲的时候,蒋鹤洲没有接。
他抬眸看着姜听晚,目光灼灼:“你看完这些,觉得我现在,大概是什么水平?”
姜听晚没有答话。
她觉得蒋鹤洲现在问她的,这是道送命题。
姜听晚想了一会儿,然后选了一个很小人很虚伪的答案:“你要是用上功夫,学得一定不必我差。”
蒋鹤洲唇边轻轻挑起来了一抹笑,一脸看透:“别说这些虚的。你直接告诉我,我是小学水平,还是初一?”
“好歹也有初二吧,你给的选项就不对……”
姜听晚正儿八经地说着,声音猛然止住了。
她被他下套了。
她看着蒋鹤洲突然走到了她的书桌面前,手掌撑住了桌面,身子压了下来:“真这么觉得?”
蒋鹤洲只穿了件黑色的圆领卫衣,他这一俯身,领口就朝着姜听晚敞开了。
姜听晚愣愣地看着蒋鹤洲卫衣底下白皙如玉色的肌肤。
蒋鹤洲的脖颈总是挂着一道红绳,红绳蜿蜒向下,没入颈子里,之前姜听晚是看不见蒋鹤洲这红绳上挂着的是什么的,也曾好奇过,但是没问,现在……她看见了。
是一尊玉制的观音,这块玉正窝在他胸膛的肌理中间。
这玉很清透漂亮,但是姜听晚的视线却落在了玉石之下的地方。
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疯长个的时候,很多都过分消瘦,几乎要瘦到皮包骨头,但是蒋鹤洲不是。
他穿起衣服来显瘦,竹竿一样,内里却生得骨肉均匀,健硕结实。
姜听晚看了两眼,觉得有些漂亮。
隐约意识到了自己在想什么,姜听晚感觉自己的脸上要烧起来了。
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后撤,椅子腿紧紧压着地面,移动的时候发出的一道尖锐声音让姜听晚陡然清醒了起来,脸上的热潮消散了许多。
姜听晚的椅子虽然往后撤了一些,但是蒋鹤洲倾身的幅度跟着也更大了。
那块本来贴在他胸膛上的玉观音摇摇晃晃地跌出了卫衣领子以外,而蒋鹤洲眼里的笑意轻佻又迷离。
端庄规矩这些词,一向与蒋鹤洲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