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而后又:
“……师尊,我不是……不是我。”
“不该觊觎……错了。”
师尊:“……”
因尾翎贴在将夜心口,主动感应到自家主人,云谏几乎是将他那些混乱不堪,令人面红耳赤的梦话听了个全。
起初是震愕无言,到后来感到荒谬不堪,再然后成了困顿疑惑。
这徒弟……除了觊觎自己之外,竟还知道错?
云谏腕上密密匝匝缠绕的蚕丝细线亮起,明明灭灭地闪耀着微浅的光芒。
这是他与将夜之间结上的所谓的“弟子契”。
旁人或许不知,他又怎么看不出来。
这压根不是什么弟子契,而是生死契。
所谓生死契,则是缔结契约的两人至此以后生死同命,一损俱损,一亡俱亡,死生契合,同命相连。
契约不解,则生死与共。
从他见到将夜的第一眼,看到将夜手腕上早已缠上的同自己一样的契约时,就明白了。
只是这契约一直没烙进将夜的神魂中,没起到什么作用。
云谏对自己身上凭空出现的契约没有记忆,他也不知背后设计这些事情的人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为了持续观察其中端倪,他以师尊的名义,将将夜收为徒弟。
只是现在,将夜脑海中肖想的东西,已经让他觉得恶心了。
何况,他也没那么在乎背后之人设计的是什么。
如今契约尚未缔结入魂,没有生死同命那么复杂,强行解开时也不过就是造成些许身体上的伤害,他不在乎。
至于将夜……
他既然那种龌龊事都敢肖想,连梦里都是污秽不堪,云谏自然不在意这个名义上的徒弟的死活。
弃子罢了。
……
将夜这一夜睡的很不安稳,噩梦不断。
令人羞赧又恐惧。
第二日,他顶着眼下青黑的淤色,浑浑噩噩地爬起来,朝屏风隔壁一望,勤勉的室友早就不见人影了,应该是赶去上早课了。
将夜愁死了,他没成功跑路,以后是不是也要上课?
想着还欠玄明长老的课业,他开始为不留后路的自己担忧。
推开房门,就见一陌生小童恭恭敬敬站在门口。
小童道:“仙尊有请。”
将夜一愣:“哪个仙尊?”
“自然是神隐峰仙尊。”
“……”
一种植物啊啊啊!!
他昨晚累了一夜,梦里都在辛勤耕耘,刚一睁开眼,师尊就迫不及待召他侍寝。
难不成是欲`求不满?
除了这个也没别的解释,按原文的描述,他们是日日宣`淫,如今都三日过去了,师尊想要好像也很合理。
将夜疲惫不堪的杏眸露出畏惧神色,喉结滚了滚。
师尊是铁了心让他做那只累死的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