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万没想到,这人不仅没有忧国忧民,还是酷吏,更过分的是,他还为人刻薄生活奢侈,他为官的地方,百姓都在逃亡。
贾琅义愤填膺,“这个叫李绅的,实在是太坏了,听说他早年日子也不易,父亲早逝,跟着寡母过日子,怎地后来得势后就这么坏呢……”
李景誉凉飕飕的目光盯着这个荣国府小少爷,可惜他却半点都没发觉,贾琏实在听不下去,赶紧扯了扯这个反应迟钝的堂弟,“宝玉,快别说了!”
明明是在说李绅这个诗人,怎么感觉是在内涵夫子呢,贾琏一脸复杂。
李景誉翻了翻手里的画册,冷哼一声,这画册子没怎么分析诗写得如何,倒是对李绅进行大肆批判,不用看也清楚这些都是出自何人之手。
宝玉抠抠脸,呐呐道,“我这都是看着书上说的……”
“看的什么书?”
贾琅没反应过来,本能道,“是我大姐姐的书……”
李景誉一愣,他原想着的宝玉肯定是从贾府大公子那里看来的,倒是没猜到看这种书的会是一位闺阁女子,是他浅薄了,只是这些也不好再多说。
贾琅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不该提大姐姐的,省得夫子还以为是元春搞出一出的,正要解释一两句,李景誉已经拿起画册施施然走了。
贾琅一脸懊恼,垂头丧气等着时辰放学。
今日早上出门时,元春提了句会去城外上香,到时候接他一起回去。
贾琅趴在桌子眼巴巴盼着到时辰放学,李景誉见此频频皱眉,却没有多言,继续讲课。
而等到了时辰后,李景誉本想让这贾府小少爷将今日的画册子领回去,那书他翻看过了,确实不是志怪小说,拿来学堂也无大碍,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就见宝玉就“蹭”的一下子蹿了出去,只好拿起书跟了上去。
贾琅出了族学大门,就看到元春果然已经在外面候着,元春本就生得匀称高挑,此刻见他出来,还特意从轿子上下来,笑盈盈地望着他,“怎地这般急,快来缓一缓……”她话音未落,脸上神情一顿,视线落在宝玉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