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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2 / 2)

比如神女一抬手,供台就有了新鲜的供品。

可她俩含糊解释,这个正经刻板的书生还信了。

讲的就是这一夜,两美女为书生打架的故事。

最后她们都对他动了心,而他不沾一片叶,在她们的目送下,继续赶往京都。

云程稍稍有了底,把书放回原处。

里屋余掌柜的也带出了一个好消息,叶延这次的稿子过了,交给云程一张细长条子,上面盖了书斋的印。

“月底时凭借这条子来领润笔费就行。”

他们收了稿子,会尽快找人雕版印出来。

赶在别家都没有的时候,火速铺货。

正常来说,中间还有一个补稿的过程。

叶延这次没给自己留后路,他一次性写完了,全篇都在余掌柜手里,就省去了这一步。

余掌柜还问:“不是你写的?”

云程倒是想写,他现在的识字量不支持。

改天出去看看有没有愿意代笔的穷书生吧,考场失意,总得出来挣点银子继续过日子吧。

云程把纸条放进褡裢口袋里,道谢后出了书斋,去书院门口去等人,接他家小朋友放学。

叶延已经给叶存山说过,早上课才结束,叶存山就收拾东西快步出来了。

书院不让跑,他这速度已是极限。

云程朝他招手,“快点,我带你去吃糖饼。”

叶存山沿路牵着云程,买了六个糖饼,然后带他拐进一个小巷,找了个门面都没挂的铺子吃鱼。

“你上次不是说想吃辣吗?这家有酸菜鱼,味儿还行。”

上回想吃辣,都得是云程刚用炉子时,煮小火锅那阵了。

云程咬一口饼,嗓音泛甜:“这都多久了。”

“没吃过,就没多久。”

叶存山还点了米酒,给云程盛了一小碗。

云程酒量极差,喝一碗就能上头兴奋起来,叶存山只让他尝个味儿,“喜欢的话,晚上再喝。”

云程小腿在桌下乱晃,不小心踢到了叶存山。

这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见了他开心。

可叶存山的眼神分明在说他不信。

云程不能白背锅,就飞快蹭了蹭他的腿,然后挺腰端坐,“喜欢的话,就要现在喝。”

叶存山笑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不能吃亏的性子?”

云程不承认,上菜就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肚,这里刺少。

开饭后,云程吃得仔细,就不敢说话了。

他上辈子的过敏源里有鱼,有记忆起就没吃过几回。

来这里后每回吃鱼,都是炖的鱼汤,他爱喝汤,吃汤里配菜,少有几块鱼肉也刺少,不碍事。

今天都是鱼,就吃得小心翼翼,怕卡了喉咙,以后叶存山都不带他来吃了。

云程吃到后面,被辣得直流泪,眼尾的孕痣都显得艳丽。

叶存山叫他别吃了,“就着青菜吃饭吧。”

云程说:“它就是那种,越辣越想吃,停不下来。”

叶存山:“像天菜?”

云程呛着了。

云程吃不下去了。

云程乖乖换上一碗没沾鱼汤的白米饭,就着青菜细嚼慢咽。

叶存山比他快,已经吃饱,现在端着小碗,一口一口慢悠悠喝着米酒。

望着云程的眼神有醉意。

云程便不信任他酒量,叫他少喝些,“你下午还上学呢。”

叶存山就醉过那么一次,还是杜知春拿了陈年老酒出来助兴喝醉的,平时都是他喝趴一群人。

他舍不得放下酒碗,云程就问他:“你是不是很喜欢喝酒?”

叶存山说白水喝着没劲。

云程被触发宠夫模式,大脑自动搜索几种饮料饮品的制作方式。

等着下次他试试。

菜没吃完,叶存山穿着书生袍子,长相好认,留了押金连锅一起打包走。

带回家后,云程简单看看被打点得变了样的小房子,叫叶存山先去书院,“你回来咱们再说。”

云程带着小包袱,一看就不是当天走。

叶存山嘱咐他:“这两天县里街上有些乱,你要闷的话就在附近走走,别跑太远。”

“好。”

从书斋到书院的路上,云程隐约听到了一点消息。

王家卖掉了布庄跟裁缝铺子,一家老小就剩下农庄和庄子里的良田,今日就拖家带口的去了那边,竟是连老宅都卖掉了。

他听说,从王家出来的“妾室”有三十多个。

以“妾室”的名义接进家门,再又随便找个由头变成短工和长工,都是些长相出挑的男孩子。

其中有哥儿,也有男孩。

年纪大一些的,今年有三十岁,年纪小一些的,才十四。

这些年里,还死了几个。

这时代不讲基本法,也没个监控,云程清楚他的长相,没敢在今天出门。

他下午在家里里里外外都看了遍,小小的家已经打理得很像样了。

比山里那房子小一些,两人住足以。

若是不分房,还能空出一间来做书房。

灶屋里也放了米面,码好了木柴,随时能烧火做饭。

回卧室看看,其实看不出来这是不是双人房,因为被子就一条,云程还觉得薄了。

拉开衣柜,看里面大小不一混着挂起的衣裳,云程才露出了个笑脸。

他把带来的衣服鞋袜放好,从叶存山的竹箱里拿了纸笔到桌边。

原想趁着叶延过稿的激励还在,把他构思许久的故事写个开篇。

却因为王家那事,云程静不下心。

若是他没有穿过来,小云程应当也是那些孩子里的一员。

若是叶存山没有收留他,他可能也是那些孩子里的一员。

云程放下笔,彻底没了心情。

想为他们做些什么。

有些东西,是不必特地去了解,也能猜得到一些规则的。

被硬逼着以“嫁人”为由卖掉的另说,总有一部分是人穷没见识,被画出来的大饼诱惑,踩进了坑里。

云程现在的识字量,不足以写这种警示短篇。

写出来他还怕这些深陷泥沼的孩子看不懂。

沉思一个多时辰,云程摸出眉笔炭笔,画了一个反诈骗类型的短漫。

新时代各种诈骗技术里走过来的人,各种套路他熟悉,画面上从小孩子穷困时被坏人诱哄,到吃饱穿暖的一个短镜头,接下来全是可能面临的险境。

最后画上一张流泪的小脸,双镜对比之前穷困的样子,开另一个新篇。

如果他当时做了别的选择。

云程不是瞎画大饼的人,在后面也想了几样可以挣钱的方法,画得要更加详细。

这里他没办法不写字,也都附注写上了。

教的有烧砖烧陶这类,火加土,加人力,能多次尝试的东西。

也有做豆腐、做甜酒,这类可以小本经营起家的买卖。

这些是他短时间里,能想到的东西,云程画完以后,心情平复了很多。

王家才出事,还有时间给他改稿。

云程把稿纸压箱底放好,去院子里活动筋骨。

他看过很多手工视频,许多手艺看起来挺简单的,原材料的选取在现代购买方便,放在古代就不一定。

等他再多想一些出来,然后问问叶存山,再选无本起家容易的法子画上去。

他现在还不确定这东西能不能起到作用,尽自己所能,能给一点警示,拉回来一个算一个。

叶存山今日叫杜知春留了会儿,说纸铺的事。

纸铺正常走流程就能经营,正常竞争之下,那家纸铺也不敢太过分。

但如果他们决定要一直做低价纸,造福蔚县,县老爷就会给他们送块牌匾。

“就当保护符了。”

大商人,见了官员也有三分怂。

叶存山郑重道谢,“纸张这两天会出一批,我休沐就回去带过来,到时麻烦你转交一下。”

前头两次因为原材料没多少,耗时一模一样,纸做出来就那些,还不如叶存山一个人碎纸造新的多。

那些纸几个人一分,就没了。

回家时,云程已经收拾好心情,在灶屋生火煮米。

叶存山甚至没看出来他下午有一阵低落,放下书包就过来帮忙。

晚上就吃中午剩下的酸菜鱼,叶存山将锅替换下,洗干净还回去,还惦记他家米酒滋味好,回来又带了一坛米酒。

这酒要比自家酿的香甜,没那股刺喉咙的涩。

就一口锅,叶存山搬着小板凳,挤云程身边,跟他一起守着灶膛的火,等着饭菜好。

因下午那场心情波动,云程挨着他依恋翻倍,被挤着蹭着也不嘴硬撩拨,能跟人说些温情小话。

他第一次问叶存山的学习情况,功课多不多,上课累不累,叶存山喝一口酒答一个问题。

读书对他来说不算难,先生教过的内容,他很少忘记,多学些东西,也会思考提问,虽开蒙晚,入学短,在书院里才情却是数一数二的。

云程眉眼弯弯,“你怎么一点都不谦虚?”

叶存山说:“书院每月会有一场考试,考得好了会张贴出来,到时你去书院就能看见,我谦虚什么?”

他还等着云程夸他几句呢。

说起来这个,叶存山在云程跟前露了点埋怨。

“读书哪里都好,就一点,这些人太口是心非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他们偏不能说实话,不好了也要找几个词夸,好了还要找几个词自贬,我都不乐意跟他们谈学问高低。”

云程默了默,觉得叶存山肯定能跟杜知春成为好朋友。

指不定之前看不惯杜知春,还是因为人家能不分场合不看对象的炫耀,而他不能。

他捡着好听的夸,说要给叶存山做小红花。

叶存山表情僵住,“什么小红花?”

云程笑眯眯的,让叶存山等着就是。

“你以后每日有什么功课,要告诉我,做完了我要检查的。”

他也带过小朋友的!

做得好了,奖励小红花。

做得差了,也不倒扣,就空着。

总归不可能一直咸鱼,等到他按照日历本做好样子,中间掉一朵小红花,简直能逼死强迫症。

不过他不想给叶存山太大的压力,检查功课不会很严厉,会给补救措施。

说不想给压力,脑海中也不停冒着以前为了带妹妹,查过的各种学习方式。

云程还想给叶存山做记忆曲线,叫他背书的压力轻一些,这样就能空出时间做别的,比如陪陪他。

他想着想着,唇边笑意愈发浓郁。

叶存山往碗里又倒了半碗米酒,就着灶台上昏黄的煤油灯望着这灯下美人,还真醉了一样。

他给云程说:“你这次住下,就别走了吧。”

打直球说话,叶存山还不习惯。

说完以后找补,“你我跟堂兄家里不同,咱家里就我俩,他留堂嫂在家,是家里还有别人,有个照应,你留家里孤零零一个,我总惦记。”

补完了,叶存山发现,这话太直白。

云程不笑话他,也想搬过来。

“好啊。”

吃饭时,叶存山就说等到他休沐,再回去拿东西。

“主要是拿纸,给杜知春送过去,他叔叔要看看纸质。”

所以搬不了多少,反正他们还会回村,只拿冬日里要穿要用的就足够。

家里鸡跟猪,看看是放他爹那边,还是送到叶二叔家。

两人互相换了信息,叶存山讲了纸铺的事,云程也说了家里事。

小家常聊着,一顿饭也吃完。

云程叫他先去温习做功课,他洗碗烧水。

不会做的时候,就让叶存山来。

会做时,云程想分担一些。

叶存山说不急这一刻,跟着他忙活完灶屋的事,去井里打水上来烧。

他记性好,背书快,空闲时间多看看多记记,回来就是做文章费功夫,晚上要熬一熬灯油。

他也会用炭笔写字,跟叶延一样,最初用这个是为了省钱,后来也是方便。

打草稿快,写哪里算哪里,回头再誊抄,冬日里还能搬个小桌坐床上写。

有他陪着,云程也能静下心来写字。

洗漱过后,夫夫俩在炕上摆个小桌,面对面坐着,桌角摆一盏油灯,对着埋头写字。

云程是在写小说开头,不会写的字他就空着,或者写谐音字。

一个开头在他脑海中构思了快一个月,落笔后手速跟不上脑速,他越写字迹越飘,写到后来,都成了波浪线。

叶存山只听着笔尖触纸的沙沙声越来越密集焦躁,抬眸看云程,发现云程小脸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一丝急躁,那手还写得飞快,刷刷几下,一页就写完。

叶存山放下笔,拿过云程摆在一边的稿纸,细细辨认后,发现云程不是在默背三字经,温习功课,而是在写小说。

他一阵无语,“你怎么想到写这个?”

云程有干活摸鱼的习惯,能分心跟他讲话,“我有想写的故事,所以就写了。”

叶存山越发一言难尽,“你想写的是这种故事?”

云程尴尬而不失礼的笑笑,“咱们不点评对方的小说内容,好吗?”

不然今晚会打架的。

一阵沉默后,叶存山指着纸上几个空位,问云程:“这里是漏了什么字?我给你补上。”

云程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一个个吐词清晰极了:“赘婿,入赘,软饭男。”

叶存山:“……”

真是连蒙带猜也能猜出来,就是想不到他家这个甜软小夫郎会写这种东西。

什么赘婿在媳妇家给人端洗脚水,忙活一天不能上桌吃饭,家里儿子都推他瞪他:“我没有你这种废物爹!”

叶存山恍恍惚惚下床,研墨誊抄今天的功课,写完检查,发现里面混进去了几个赘婿。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干,就想知道云程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这难道是云程臆想出来的婚后生活?

叶存山重新誊抄了一遍功课,仔细检查确认无误,放桌上晾着墨迹,等着明日带去书院。

再到床边,云程也写完开头,放下了笔伸懒腰,使唤他:“叶小山,快来把桌子搬下去,过来给我暖被揉肩。”

于是叶存山有了答案。

这原来是他的婚后生活。

端洗脚水是他。

暖被揉肩伺候人也是他。

这一晚,云程被摁着亲了好些回。

最后被磨得都要哭了,“我不是说了吗,这个赘婿是个大佬啊,他很厉害很强,是商业帝国的王啊!”

什么东西。

听不懂。

叶存山只觉得他哭得好听。

一边想再听他哭两声,一边又舍不得。

就这一下的犹豫,被云程带着委屈劲儿踢了一脚。

要不是云程那点子力气不够,他就跟文稿里的赘婿一样,被媳妇踢下了床。

叶存山:这还不是我??

云程超委屈。

叶家男人都是什么毛病,小说而已,为什么要代入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榨干自己给读者老爷送上万字章(ps:快转点了,我没来得及检查错别字,等下万一我找到错字改,显示更新,我会挂上捉虫字样,看过的就不用再点进来了

大家晚安呀~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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