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爱八卦,多打听打听,就知道他家还倒贴银子想招婿的事。
这事儿就在宁哥儿成亲后不久传遍了满村。
叶有福笑呵呵的,“我说个实话,你怎么还生气了呢。”
还故意大声问:“你这次怎么没跟你儿子一起送礼?你们关系不和?”
满桌宾客齐刷刷把目光集中在了叶大身上。
叶大想推锅给云程,再抬头往那边一看,哪有云程的影子!
满场都没见着他的人!
云程被刘云带到了后院,里头都是成亲的女人夫郎,不跟外头的爷们儿扎堆。
庆阳家里条件好,后院也大,三五凑一块儿,各自不挨着。
“存银那孩子是不是心真野了?我叫他一起进来坐坐,他不来。”刘云道。
云程跟她说:“他不也要到岁数了么,想多看看热闹。”
至于要招婿,这话就不当众讲了。
刘云也就随口一问,反正在自己村里,孩子出不了事。
她跟云程说:“吃完酒,你跟存山是今晚就回县里,还是明天走?我有点事给你说。”
云程:“酒席过后要去云仁义家一趟,再回家看看,然后就坐驴车回县里了。”
他们这次是过了一个多月才回村的,回家又要收拾打扫才能住人,天气还没回暖,被子也久没晒过,该有潮气。
不如赶一点,下午趁着天色没黑透,早早回去。
云程问她是有什么事,刘云说没什么,“那你吃完酒,先到我那儿去吧,云仁义家也凶,你让存山自己过去,回头他来接你,你俩一起回家看看就是。”
“行。”
村里没有闹洞房的习俗,就是有,到招婿这里也不好闹。
拜完天地,罗旭跟着庆阳一起满场敬酒后,小夫夫俩才先行离场。
他们走后,宾客吃过饭,道些吉利话,走前能带些备好的糖果花生,红枣桂圆,沾沾喜气。
这些都用油纸包着,用细麻绳系好,一家一包,拎着就能走。
云程喜滋滋拿了一包,也迷信起来想沾沾喜气。
跟叶存山碰面后,叶存山又给他一包,看云程脸颊红扑扑的,只敢在人多的地方握着他手捏捏,“都是红枣桂圆。”
云程问:“怎么没花生啊?”
那当然是叶存山现在还记得叶大送来的干瘪花生,嫌弃晦气。
他看云程在意,就说:“等会儿忙完给你装包好花生。”
云程也没在意他这句话里的“好花生”,说:“堂嫂找我有事,我跟她回去看看,云仁义那头,你跑一趟可以吗?”
不可以也得可以,叶存山拍拍他头,“去吧。”
云程走前还想找找存银,这小孩子酒席时还满场子跑,吃完了却没见着人。
不过他也没看见叶大,猜测是跟叶大回家了。
他找到刘云时,叶延也在。
他们家是来了三个人吃酒,叶二叔加这対夫妻,赵氏留家里带婵姐,回家时还打包了两样没动筷前就装碗的小菜,能给她俩吃口,不用生火做饭。
到家,刘云就把云程拉进里屋,弄得神秘兮兮的。
刘云也不好意思,拍拍炕沿,自己都坐立不安了,还叫云程过去坐。
云程被她带得紧张起来,坐下后抱着两包随礼,抠着细绳问:“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刘云拍拍脸,又干咳一声,问云程:“你孝期过了,知道吧?”
云程脑子空白一瞬,后知后觉的悟了。
这就是古代的婚前性教育吗。
他家里没长辈了,叶存山这头又分家,他是决计不会让陈金花教他的。
事实上,他跟叶存山也不需要人教,早些时候摸摸蹭蹭的积攒够了经验,到真要做的时候,就是水到渠成。
他就一开始不太舒服,有些疼,后来就好了。
现在他是不可能跟刘云讲他跟叶存山早就困过觉了,一张脸红得能滴血。
人的状态能対比,看他害臊成这样,刘云就能正常给他说了。
她从炕上柜底拿了本小册子塞云程手里,“你是哥儿,跟女人有点不同,别叫存山伤了你,反正他会识字,愿意琢磨字词的意思,你叫他好好看看书,再跟你那什么,知道吗?”
云程觉得这书烫手,哆哆嗦嗦的不敢捏住书册,由着它在掌心被带着抖动。
现代也算是看过片,看过颜色漫,甚至自己炖过文字肉的云程,表现非常稚嫩。
于是刘云这个性格上而言,腼腆更多的堂嫂,便硬着头皮继续跟他说:“你别怕,我给翻两页,带你看……”
云程光速坐起来,抓着书本不让她翻,“不用了堂嫂,我会让存山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jio今天也悬乎……大家还是不用等,我去写了qaq
各位读者老爷晚安!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