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杜知春道歉也不诚恳,他哈哈大笑起来,“京都才子聚集,我要开诗会,来这里岂不是更好?”
叶存山:“……”
谢晏清叫他好好学习,“你真该去模拟考场看看,不要太飘了。”
杜知春说文比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提升,“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本性就这样,从前看的书太多了,府城三年多,我一点不敢放松,这阵子我跟我爹聊过,他觉着我现在应当是憋坏了,压着也不是事,找人文比能解压,我受得起打击,赢了信心大增,输了原地改正。”
这话还像样,叶存山跟谢晏清脸色都好转。
杜知春看着心里也暖,“你们不知道,我中途在府城停靠,见了旧友与同窗,想看看有没有信件要捎带,结果碰见好几个不盼着我好的人。”
看杜知春突然不学习,还玩疯了,以为他是那种心态极差,临近考期,心态崩了,行为都是掩饰考前退缩的书生。
对他说的话,就差明示他不要去考了,听得他没心情留府城,东西拿了就走了。
他有住处,三人挤着坐马车,杜知春从书包里,掏了一大堆信件出来。
大部分是给谢晏清的,小部分是叶存山跟云程的。
谢晏清问他家里情况怎样,杜知春说不怎样,“乡绅么,以前指定多嫉妒你家富贵,现在眼看着你小小年纪考上举人,是个人都知道你往后前途无量,逼婚不成,恼羞成怒,见不得你家更好。但你就要春闱了,闹起来的就那一家,其他人已经有示好的意思了,你爹扛得住。”
说不怎样,就是这关系都太虚,唯有谢晏清考中了,才能解忧。
厚厚一包里,信就一封,田产地契还有银票居多,是想保谢晏清,留个根。
他捏着油纸包,半晌没说话。
叶存山拍拍他肩,“我之前问过彭先生,他那里能收你住一阵,要是模拟考场对你的意义不大,你就搬他那里去住,过年期间会吵闹一些,但你做题读书都有人解惑。”
京都不是他们商户能插足的地方,谢晏清能请的先生最高就是举人,能教他的已经不多。
谢老板给他在模拟考场附近租小院,是想蹭蹭模拟考场的题目跟先生,也想谢晏清在更大的考场里适应环境。
一个多月了,足够了。
彭先生又不一样,他从前在国子监,学生里举人有很多,现在还能点拨一二。
不是客气的时候,谢晏清跟他俩道谢,“那今天我请客吃饭,你们挑个地方?”
今天他请不了,存银在家里准备酒菜,给杜知春接风洗尘。
他们来京都后,也没聚过,今天刚好一起。
叶存山:“再买两坛好酒吧,我家是米酒,不够劲。”
作者有话要说:
qwq来晚了
各位读者老爷晚安!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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