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委委屈屈道:
“臣妾这不是怕断不好案……”
“姜大人从前做州府时,号称手上从无错案。虎父无犬子,想必皇后也耳濡目染学了一二,只管去做,朕期待你断个清白出来。”
姜文冉:“……”
姜文冉最讨厌别人对自己用激将法了,因为他总是会上当。就比如此时,他咬牙切齿地问:“那陛下可保证绝不干预?”
齐旻笑道:“自然。只是皇后也要做到,绝不包庇才行。”
很好,姜文冉先是把那些无关的人员都清走,然后对一旁的庆公公说,叫班昭仪过来对质,再临时传召今夜值班的太医,检查剩下的冬瓜糖饼。
太医来得很快,仔细嗅过,又捏了小半丝糖酥在舌尖抿过,随后说道:“陛下,这糖饼中放了生草乌。”
姜文冉:“生草乌?是毒药吗?”
如果是毒药还敢往嘴里塞,以前的中医都这么猛吗?
太医解释说:“是药三分毒,草乌根茎中自然带毒,可要是水煮煎服,把毒性去了,就是去风湿的良药。可生草乌会使人手脚麻痹,体虚或心弱者,更有可能因此身亡。方才臣尝了些许,就感到舌尖苦涩,进而麻痹,想来放的量只多不少。”
冬瓜糖饼是班昭仪亲手做的,那里面有什么,她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她真的要对庄妃下死手?可是为什么?
又过了一刻钟,班昭仪也被带到了。
她一听说庄妃的糖饼中加了含毒的生草乌,立刻吓得腿发软:“不,不是,那不是臣妾放的!臣妾冤枉啊!”
齐旻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怎么狡辩?”
班昭仪哭得稀里哗啦:“臣妾是对庄妃娘娘有怨气,可绝不敢谋害她的性命呀!臣妾只是往里面加了些大黄,说是吃多了会拉肚子,那些大黄还是……还是贤妃娘娘给妾身的!贤妃娘娘,您可得作证!”
她目光和贤妃相接时,贤妃语带薄忿:“本宫是给了你大黄,可那是关心你的身体,为你泻火用。不过三两棵手指头粗的东西,谁能想得到你拿来害人?”
班昭仪哑口无言,只好又去看姜文冉,跪着过去抱住了他的小腿,声泪俱下:“皇后娘娘!娘娘您可得为妾身做主啊!您是知道的,妾身看了虫子都害怕,怎么敢?怎么敢谋害庄妃娘娘……”
其实姜文冉听到班昭仪自己承认想用大黄让庄妃拉肚子的时候,就信了百分之七八十。
这就和玩剧本杀的时候一样,没shā • rén的反而敢自曝动机。
反而是贤妃……既然她被牵扯了进来,那这里面肯定有贤妃动的手脚。
而且贤妃既然已经开始了,那一定是悄无声息,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大boss这个时候就已经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