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吟喝了两口茶,暗自思忖了一番江煊的话,没有再问,转而道:“时辰尚早,不知江公子有没有雅兴与我对弈一局,我们可以再谈一谈昨日所说的计划。”
江煊颔首道:“侯爷相邀,在下却之不恭了。”
落朝宗就在屛州内,陆英一来一回只用几个时辰,入夜后便取来了江遥的卖身契。
“少主没有说什么吗?”江遥很是讶异居然这么轻易就取来了,问陆英,“你是怎么跟少主说的?”
“这些都是江煊在保管,主人不会说什么。”陆英淡淡道。
江遥更为惊讶,没想到江敛之信任江煊到如此地步,连他的东西都要江煊保管,拿走卖身契这么重要的东西还不用知会一声。
所以这些年江煊为何不多带点消息来给自己,要与自己见一面应该也不难吧?
他满腹狐疑,但最后还是打算去办正事,面上难掩笑容,捏着自己的卖身契运起轻功去找萧吟。
到了萧吟所住院落,树上守着的暗卫们动了动,齐砚和墨风看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显然是同意他靠近。
他到了门口,见屋门关着,里面隐隐有说话声,意识到萧吟在和别人交谈,不敢冒然进去,打算站在门口等一会。
只是他一侧头发现萧吟坐在窗子的对面正在与人下棋,而棋坪另一侧的人正是弟弟江煊。
江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呆呆看着萧吟和江煊一来一回有说有笑地对弈,茶香氤氲中,两人间或低声说几句话,偶尔也会点评一番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