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含秀则是理解为小肚鸡肠的韩凌宣把小鲛人当一个物品,不允许他触碰。
他轻轻叹气:“臣知错了。”
韩凌宣哼哼两声,第一次听到文含秀认错,心里也很高兴,说:“一起走走吧。”
……
他们身后拐角处一处盖满稻草的大酒缸。
稻草里露出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小鲛人的背影:“可恶,为什么陛下一直不离鲛奴左右。”
“太后命我今夜就要得手,真是难办。”
……
夜风习习。
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
韩凌宣走在燃溪的左侧,紧紧拽住他的手腕。
而文含秀则走在燃溪的右侧,时不时关切地看他一眼。
燃溪心情很复杂。
非常复杂。
除了他们复杂的关系,还有就是他们走起来,背影必然是一个凹形。
韩凌宣至少一米九,文含秀个子也很高,至少188,这两都比他高了一个头。
燃溪听见自己的上方,韩凌宣与文含秀夹枪带棒的指桑骂槐,抬头一看,两人目光平视,眼中完全看不到自己。
燃溪:“……”
天杀的作者,你就不能把正牌小受写的高一点吗!
他们火药味十足的走了一段,文含秀低头,体贴地问燃溪:“你腿短,跟着我们的步伐吃力吗?”
瞬间,燃溪那小小的男子汉尊严变得更小了,小到他几乎要被气死。
他微微张嘴,急速喘气,身子一歪,立刻被韩凌宣搂在怀里。
韩凌宣宣誓主权般地说:“鲛人十八岁才刚刚由鱼尾化出双腿,他不能走太多路。”
“我们找个地方暂歇息一下。”
此时已月上中天,是回家安寝睡觉的时间了。
若是平常,文含秀根本不屑与性格变幻莫测的韩凌宣相处,只是看着燃溪疲惫又麻木几乎是勘破生死的眼神,他就觉得自己无法离开。
小鲛人长居内宫,是皇帝禁脔,鲜少能够见面,有机会就要多照顾一下。
于是他便同意了。
三人走进路边的一处茶棚。
一起坐下之后,没有两个高个子男的脑袋飘在头顶,燃溪感觉才好一点。
侍从从身上拎的箱子里拿出给韩凌宣泡茶的工具与净水。
对于皇帝的饮食他们可是很小心的。
一名侍从把三个精致的黑色建盏放在桌上。
燃溪:“只有茶水,没有点心吗?”
侍从们面面相觑,陛下可不喜欢吃点心。
所以他们出门都不准备这些。
韩凌宣敲了敲桌子:“马上去买。”
“是。”一个侍从领命去了。
文含秀看着小鲛人娇气的样子,心里又有几分安定了,看样子韩凌宣对他还不错,吃穿住行都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