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啊!
他想澄清,阿列克赛迅速转了话题,跟孩子他爹聊起了钓鱼。
钓鱼佬的世界丰富多彩,燃溪插不进嘴。
此时再想澄清,就显得自己过分刻意了,有时太过强硬的澄清反而会让人觉得就是真的,算了。
这顿饭吃的燃溪十分不愉快。
吃完了饭,孩子家人又给他提了些饼和水果,叫他明早上自己在厨房蒸了当早饭吃。
燃溪跟阿列克赛搭伴走在村里的街道上。
燃溪别别扭扭地埋怨他:“你刚刚怎么不澄清呢?”
这个人可是能毁灭一个星球的大佬,他可不敢直接大声指责他。
阿列克赛用一秒钟想了个理由糊弄道:“如果我否认,那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小厮,我是你的主人?”
燃溪觉得更惊悚了,他不要面子的吗!
说是那种关系嘛,感觉还比较平等。
他想反正就在这村子待几天,等小孩子病好了,他再劝阿列克赛去其他人少的地方,到时没人认得他们,就没人知道这段错误的关系了。
他的心理活动太过丰富,看得阿列克赛越来越觉得好玩,心里想着定要好好戏弄他一番。
进了他们住的屋子。
燃溪才发现,还有更大的坑等着他!
“为什么只有一张床!?”
严格说来,是只有一个炕。
上面铺了崭新的枕头被褥,桌上点了油灯,还备了一个烧水的小茶炉。
村民准备的十分贴心。
阿列克赛看着小鲛人别扭的表情,本来打算从空间袋里拿出他习惯睡的软床,放弃了。
他就是要看小鲛人这不情愿又不敢大声说出来的表情!
燃溪把手上拎的水果放在桌上,又鬼鬼祟祟地裹着被子,换上了刚刚找人要的干净衣服。
阿列克赛越看越乐。
“你怎么换个衣服,还要躲着我,搞得我真对你有意思一样。”
燃溪气呼呼地说。“我这是为了清白考虑,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进来,看见我脱衣服,更说不清楚了。”
谁叫这农家的房子就这么一个开呢。
都是雄性,没什么不方便的,可是就是要避嫌啦。
阿列克赛懒得很,吃饱了就躺炕上睡觉,他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一般要睡十六到二十个小时。
今天因为小鲛人他足足五个小时没睡觉,真是太辛苦了!
他一躺上去就睡着了。
燃溪看他睡得那么沉,应当睡觉姿势挺老实的,可以在他旁边睡吧?
想了想,他还是觉得别扭,不想跟他睡一张床,自己出门,往村子外走,散散步。
刚走出几步,看见外面林子里黑压压一片,他是有些害怕的。
但是想到自己现在不是人,手指甲很尖锐,如果遇到什么危险的东西,把两米长的大鱼尾巴变出来,啪啪一甩,还是很有攻击力的。
他又放心地出去散步。
爬一个小土坡的时候,他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脚,摔倒在地,他撑起身子,看着天上挂着的圆月,忽然鼻子就一酸。
无论哪个时间,哪个空间,天上的月亮都一样,也许此时他的爸妈都在看着同一轮月亮,他好想回家呀……
“你怎么了。”头顶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燃溪被吓得几乎蹦了起来,硕大的鱼尾条件反射地变出来。
他抬头看头顶土坡上站着的那高大男人。
一身黑色长袍,端整俊美的容颜,冷白皮,眼角下一粒小痣十分醒目,竟然是文含秀。
他的神情淡漠里透着关心。
文含秀不是什么坏人,燃溪放心了,只是更加疑惑,刚刚土坡上并没有人,他也没听见脚步声,这一介柔弱书生,是如何突然出现在土坡上的?
文含秀轻声解释:“我夜里烦闷,从家里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他走过来轻轻扶起燃溪。
“京城离这里应该有十几里地吧?”
燃溪想了想距离,更加迷惑了。
文含秀悲伤地说:“想到我仕途受韩凌宣那厮的钳制,毕生抱负无法施展,就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你脚力真好。”燃溪觉得十分合理了,古今多少抑郁失眠的文人啊,有抑郁地要修仙的,有抑郁地在乡下种地养鸡的,这个只是走了十几里地,还挺正常哈。
文含秀扶着燃溪瘦削的肩,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抚上他的鱼尾,在他耳边低声说:“怎么还不变回来?”
燃溪觉得耳鳍有点痒,摇摇头,说:“这个鱼尾巴变来变去,又不是像抬手抬脚那样简单,还涉及到气血骨骼恢复,打个比喻,就像那个那个,也没办法立刻来第二次呀。”
“呵,懂了,夜里风冷,我抱你回去。”文含秀放肆地托住燃溪的鱼屁股,毫不费劲地就将他抱起来了。
燃溪的尾巴非常长,接近两米,他不得不搂着文含秀的肩,又把尾巴向后卷起来,绕着他的腰与腿。
这个姿势暧昧地他自己脸都红了,可是又没有其他更合适的动作,不然他脆弱的尾鳍就要拖到地上磨伤了呀。
他的手环着文含秀的肩,摸着他的发丝,突然摸到一根羽毛,他扯来看了一眼,哇,好长一根黑色羽毛啊,不知是多大的鸟才能有的,这大概有30cm一根。
古代就是自然条件好,这么大的鸟都有。
文含秀抱着他走路,一巅一巅的,燃溪手一抖,那羽毛就轻盈地飘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落在地上,燃起一丝黑色火焰,又尽归于虚无。
一路被小鲛人紧紧地搂着,文含秀呼吸声变重了一些。
燃溪天真地指挥他:“向右边走,那个石头小房子,就是村民给我安排的住所。”
“你逃出来之后还算顺利吧?”
“挺顺利的。”只要没被抓回去,就很顺利。
文含秀看着他天真懵懂的脸,更加忍不住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行,再等等,你要得到他的心,不能只占有他的身体。
燃溪伏在文含秀怀里,简单说了自己医治村长的孙子,所以被他们收留,至于怎么治的,就含糊说成是鲛人族的异能。
文含秀低声夸道:“你真厉害。”
他用脚踢开房门,一眼便看见了房中唯一的寝具上酣睡的修长男人。
他身子一僵。
“燃溪,你……”勾搭男人的本事见长了啊。
他咬着牙把话咽了下去,淡漠地说:“燃溪,我们该睡哪里?”
燃溪很自然地被他的话带偏思路,默认跟他一起睡了。
“我们打地铺?”
“哎呀,这里没有足够的被褥。”
“只能我们三个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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