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倒是有花园,但是那里有不少下人婆子伺候,不仅贾琅过去容易被发现,而且下人们还时不时就要翻翻土种点奇花异草,贾琅可不希望自己藏的宝贝被这些人提前发现挖掘了去。
最后找了一圈,他将目光瞄准了自家老爷的书房外,他家老爷啊,是个比较有品位的,窗子外头还搞了一块花圃,听说是为了野趣,这里的花花草草种的不多,基本不让那些婆子们过来打理。
贾琅觉得这是个好地方,没人打理就不会动土,那他藏得宝贝才安全。
先是偷偷摸摸去花房那里顺了一个花锄来,又盯梢了好些时候,差不多逮了一个没人的机会,就打算将自己的宝贝埋下,等着日后来用。
贾琅挥舞着花锄,没想到光是刨土还挺辛苦,他如今短胳膊短腿的,使不了多少的劲,但想想日后的快乐生活,贾琅深吸一口气,又有劲了。
贾政站在窗子后面,在看到宝玉的那一刻就想要大喝一声,但很快他就冷静过来,如今自己可是在书房里喝了酒,这事传出去实在是有辱斯文,又想起先前老太太为了这小子训斥自己,如今自己这么贸然出去,虽说是逮到了宝玉的错处,可也会被老太太说嘴。
便先按耐住,他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等见着宝玉拍拍土,心满意足离开后,贾政蹑手蹑脚地从书房出来,先是去了花房顺了一个花锄,然后猫着腰蹲到花圃里。
贾琅原先埋下去的东西,他要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贾琅埋了宝贝,心里顿时觉得完成了一件大事,就回去睡觉,直到第二日才听到他的几个奶嬷嬷在议论。
“那钱婆子越发不像话,咱们荣国府是什么地方,谁会看上她的花锄?”
“可不是嘛,自己弄丢了东西,反而喊起要抓贼,我看就是她偷奸耍滑……”
贾琅听到丢了花锄、贼等话时,脸上不自觉闪过心虚,昨天他用完小花锄后,就随手扔到了道路一遍,想着洒扫的下人应该能找到,如今看来应该还没找到?
贾琅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要开口,就听另一个嬷嬷又开了口,“可我瞧着钱婆子这次不像是在说胡话,毕竟这下子可是弄丢了两把花锄……”
不对啊,他明明只顺了一把,怎么丢两把呢?贾琅琢磨着事情不对劲,没有贸然开口,而是打算等寻了无人的时候再去看看。
这一上午贾琅都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捱到身边嬷嬷都犯困了,他才再次溜了出去,熟门熟路地先去花房那里挑一把趁手的工具,然后就去了昨日他埋宝的地方。
挖了好半天,他都没看见自己亲手埋下去的那些宝贝。
他的小玉马,他的金裸子,全都没了。
贾琅有些不信邪,继续往下挖了挖,当真都没有了,底下挖出来的都是新土,压得很结实,再挖下去就要更费力气,他昨日没有挖那么深。
贾琅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他的宝贝去哪儿了?贾琅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挖出的松土,身上已经弄得脏兮兮的,白嫩包子脸上也沾了黑土,两眼迷茫。
回去的时候,贾琅浑身都散发着失落难受,整个人都丧丧的,但是这次还不忘将花锄送回去。
贾琅沮丧了好些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盯梢了,要不怎么前脚埋下去的宝贝,后脚就被人挖了去。
可明明他已经那么小心了,究竟是哪个缺德玩意偷他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