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个举动,却将老衙役热闹,他斜着眼睛看着对方,口中冷哼:“偏你小子做好人,你在这里作甚的热心肠?
你来没过几天,这是想要断哥几个的财路不成?夺人钱财,如同shā • rén父母。
千里做官只为财,我劝你还是不要不识相。”
老衙役这话儿却是让另外几个衙役点头赞同,看着年轻衙役多少带着几分排挤之态起来。
一旁站立的多宝回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张华,抿起嘴却是有些不耐烦起来。
“胡说八道什么呢?张开你们的狗眼,这是羲和郡主的令牌,赶紧叫你们城司衙门刘大人过来。”
这时节天气极冷,多宝却是怕对方会诊的被冻死,此时他有些后悔起来,不管如何再看不上张华的懦弱,他都是一条人命,是以对于这些吃肉喝血的家伙更加厌恶。
那老衙役还想说什么,年轻衙役听到多宝叫出刘大人的名讳,心中一凛。直接上前将多宝手中的令牌双手接过,然后说道:“我替你通禀。只是若是有何错处,你却是少不了一顿责罚。”
说罢,也不看多宝和面色铁青的老衙役,快步走进大门中。
年轻衙役行动如风向后宅跑去,他心中焦急,若不赶紧却是怕门外那个男子就要命丧当场。
待到了后衙处,他赶紧喊着守门的婆子传话,好在刘大人这会儿正在书房,听到传信知道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连忙宣了衙役进来。
“大人,刚刚门外……”衙役进来,给刘大人行礼,然后便将前面发生的事情如实招来。
刘大人听到羲和郡主几个字,眉头抽动,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再次跟衙役确认:“真的是羲和郡主?令牌拿来给我。”
年轻衙役赶紧从怀里掏出令牌,双手奉上。
刘大人接过令牌看着上面的篆字和刻文,却是心头狂跳。顾不得穿官服,他拉着衙役就往外冲。若是平常那张华就算是死了,他不会在意一分,现在却是不成,羲和郡主那位沧海遗珠,可算得上是天下少数几位不能惹的存在之一。
刘大人一出衙门就看到一小撮远远围观的行人,又看到张华身下蜿蜒的血迹,只觉投嗡嗡作响,看着几个尚且不知所措的衙役怒吼:“你们几个是瞎子?还不快点把人抬进来,赶紧给他包扎下。”
那几个衙役才想是如梦初醒一般,赶紧七手八脚的将张华抬进门房。
年轻衙役摸着对方,感觉到张华心口还有丝热气,他心中一喜,竟然从腰后掏出一只小巧的酒葫芦,他一口咬开塞子,直接给对方灌进嘴里。
辛辣的酒浆划过喉咙,张华突然抽搐一下,然后大声咳嗽起来,他迷茫地看眼前的衙役,下意思地寻找着多宝的身影。
多宝此时正跟刘大人说话,他双手背后,显得十分可笑,但是刘大人却是半点也笑不出来。
听到多宝将来龙去脉说完,刘大人咬牙憋出几个字:“下官明白了,还能多宝小爷你稍等,我马上放人。”
他转身盯着老衙役说道:“这件事儿是你做的吧?”
老衙役正觉得事情不妙,就听刘大人的喝问,他一激灵扑通跪下,辩解道:“这是宁国府大管家赖升的小舅子来说的,他却是看上了个女子,偏那女子不从,本来想着除掉他那个未婚夫,可是那个家伙却是跟条泥鳅一样找不到,是以我们就对张家下手了。”
老衙役辩解自己只是惧怕宁国府的势力,刘大人却不想再听他说下去,直接让人绑了对方,然后另外派人将张家的一家人从牢房里带出来。
趁着这间隔,对违抗老衙役命令的年轻衙役说道:“你不错,晓得轻重,从明日开始,门房的事情由你负责。”
刘大人看看年轻衙役却是心中满意,能够知晓分寸,不仗着身份过度欺压百姓,正是他需要的。
年轻衙役却是被天上掉馅饼给砸晕了,他不过是前两个月才接了自己姑父的推荐,本以为还要熬上三五年,却没有想到这次竟然一步登天。
“多谢老爷提拔,小的一定鞠躬尽瘁。”年轻衙役给刘大人磕头完,转头就给多宝深施一礼,这却是多谢他提携之礼。
多宝学着往日里看到绣橘的模样,也微微颌首,显得几分有趣,但是不管是刘大人还是年轻衙役,都不觉得对方的举动有任何的好笑。
多宝见刘大人识趣,他也放下心来,刚刚他一担心张华死了,二是担心刘大人推诿,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这刘大人不管是真是假,却是极为的有眼力见儿。
他毕竟还是个小子,就算刘大人想要恭维对方,也得要面子,所以提拔年轻衙役也是拍多宝的马匹,只能说刘大人能当上一司之主,跟他一贯作风有着极大的关系。
众人正在等待大牢里的张家人,就看到几个摇摇晃晃地身影过来。
张华此时已经被仔细地包扎好,他撑着看过去,发现正是岳丈一家人,顾不得欢喜,他却没有发现心中的倩影,心下一惊,喊道:“莹娘,为何莹娘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