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源确实没有想到,竟然要现在便寻找合适的嬷嬷,他一直以为寻找默默之时最少还要三五个月才可以,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变需要。
“这女子生产犹如命中过关,所以说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我已经将药材整理了大半,兼之还有会医术的医女,在搭配上崔御医,竟然可以保佑雪儿安然无恙。”看到司徒源变了脸色,雍和帝马上安抚起来,他却不喜司徒源为了这些尚未发生的事情而疑神疑鬼。
“多谢父皇。
不过哦,这礼亲王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对于这位算得上是自己堂兄之人,司徒源确实有些纠结,毕竟这人算是有些毛病。
想到这里他突然诡异的想到个问题,难道说这东宫的风水有问题,所以才一个直接自裁,另外一个却是被救起之后,总有些看起来不太对劲的样子。
“现在更是闲着没事撩拨了一些闲散宗室,竟然想要谋朝篡位起来。”司徒源摇摇头像是在等对方的意见。
雍和帝这十几年来早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他看着司徒源摇摇头。
“你还不知道吧,今儿早上还没等我起来,弹劾你的奏折就已经放在了我的案头了。”雍和帝冷笑一下,确实对那些囊虫禄鬼没有半分好感。
一个个都想争着所谓的从龙之功,确实不知道这夺嫡一途,从来不曾有回头路,踏上的那一刻开始便是万丈深渊一条索,如同如履薄冰。
他原本认为自己的侄子就算是有贼心也没有贼胆,或者说手上没有兵权,根本不可能有成事的可能。
却不曾想对方,竟然真的想到了缺点所在。
没有错,这礼亲王所行之事却是半分都没有成功的概率。
雍和帝又下了一子,将自己落后于对方的数目略微拉回一些。
“你若有兴趣,便没事抓抓他们的把柄,你若没兴趣此事便等着他们露出马脚。”雍和帝仔细地教导儿子,告知对方此时究竟该如何办理。
司徒源听到这些提点,心中却也是滚烫。
两人一边下棋,口中还说着关于朝政的理解,竟是半点不在意礼亲王所弄出来的那个叫什么衙门的地方。
在雍和帝看来,礼亲王名不正言也不顺,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夺嫡的希望。
现下这边做派,不过是不肯承认失败的小丑,不停的滑稽表演而已。
倒是荣国府手中的那十万兵权,竟然已经被三四家盯上,忍不住都想笑。
“父皇,其实我一直想问,这荣国府手上有兵权之事,父皇可曾知晓。”司徒源确实有些不解,父皇为何对于此时如此淡定。
大出司徒源意外的是,原来雍和帝竟然完全知晓。
“荣国府手里的那五万平安州精锐,乃是当年先皇留给他的赔礼。”雍和帝语气淡淡的说的,然后又补充了一句。
“毕竟是直接毁了一个苗子,外加死了一个国公。”雍和帝似乎也有些叹息,其实这才是真实的官场,那些风花雪月却是,尽是些话本上骗人的东西而已。
雍和帝似乎知晓司徒源对于此事极为好奇,他也不吊人胃口婉婉道来。
十来年前那正是九龙夺嫡的晚期,但是与普通人所想的却不相同的是,那段时间才是众人相互试探倾轧最激烈的时候。
荣国公贾代善本来是纯正的帝党,无论何人登基,都不会对其有所忌惮。
是以荣国府在当时虽说不上是左右逢源,却也是声名赫赫。
这世间之事,往往繁花似锦、烈火烹油之时,身后处便是悬崖。
而荣国府也正是如此,贾代善做梦也不会想到,不过一场寿宴,竟然要了他和嫡长孙、嫡长媳的性命。
那年的四月二十,荣国公贾代善带着嫡长孙贾瑚前往赴宴。
席间贾代善多吃了几杯,他也算是有了些寿数,便有些昏昏沉沉起来,少不得在丫鬟的指引下,去小睡片刻,只在他脱衣休息的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却是差点将荣国府整个基业断送。
最终赔上了荣国公和嫡长孙、嫡长媳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