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带着几分为难,一脸控诉地看向司徒源,只是这个眼神好像引起了反效果。
“想来五皇兄最近也没有多做运动,不如跟小弟去演武场活动活动。”司徒源与大威胁地说道,这一句话让五皇子瞬间如同枯萎的鲜花。
他看着走近的,司徒源下意识地往回缩了一缩,带着尴尬的解释:“那个怎么可能,我最近运动可多了。天天光堵陆猴儿,那个猴子就费老劲了。”
他一边说,一边又朝着司徒源,露出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
真的不是他谄媚,实在是司徒源打人太疼。
一旁的康眠雪眼瞧着两人便要接触,看着五皇子对她投以求助的眼神,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五皇子素日里什么都好,偏偏就是喜欢逗弄司徒源,偏偏又无法承受斗怒的后果。
“五皇兄,那些官吏和师爷,从前放弃科考,各自有原因。有些屡试不第因此郁郁寡欢,有的却是单纯的时运不济,能力并不比他人差,却偏偏无力仕途。
甚至他们的能力,早已不是那些科举的书呆子能够比拟的。雪儿如今想着,如若能够替他们铺上一条通天大道,也许会替我大庆朝,天上几块砖瓦。”
康眠雪的话虽然简单,却有些斩钉截铁,听到这一番言语,坐在椅子上的五皇子,开始还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之后。随着她的话,脸色开始渐渐的凝重起来,到最后眼神之间再无顽皮之色。
“雪儿你可知道,如果是你这番话一旦传了出去,恐怕会引得天下文人攻击,毕竟自古以来,官吏和师爷乃是辅佐。
你如今却是要打破这样的定式,可曾想过?这几乎是与天下为敌。”
对于康眠雪的大胆,五皇子有些不理解,他没有办法想象。
一个人竟然会有如此之魄力,甚至可以说与千百年来的固有观念相抵触,这种状态真的是可行的吗?要知道自古以来,官吏和师爷已然是朝廷的惯例。
康眠雪沉默了一下,她自然知道,自己所言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自己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可是那又如何。
自古以来便应当是庸者下能者上,怎可因为一时之妥协而改变。
若是任由着那些书生意气,且不说朝廷日益,便是那近在眼前的百年耻辱,都让康眠雪没有半分后路可言。
想到这里,康眠雪眼眸坚定,她不求五皇子能够理解,只希望对方不要捣乱就好。
“五皇兄,虽说有些荒唐之言,然而在雪儿眼中。
那些学死书的酸儒之辈,是远远比不上真正能够做实事的能吏的。皇兄不见,有多少官员从未下过桑葚农田?
雪儿不想再看到,任何的何不食肉泥之说。”
康眠雪斩钉截铁地说道,她并不想做什么高谈阔论,也不想去说什么品格高洁与否。
在她看来,做事只是做事,就如同做人,只是做人一般。并不需要太过的左右牵扯,但是同样的却也需要足够的能力,所谓德配其位便是如此。
这一番话,让五皇子哑口无言,他心中暗自琢磨,竟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回答。忽然发现自己竟被他们夫妻二人一起欺负,五皇子瞬间萎靡起来,连眼神也带着几分哀怨。
对方这副模样,康眠雪还好,司徒源却皱起眉头。但有一些不满,对方如此的懒散,只是到底是自己的亲哥哥,也不好说得太多。
他努力地压下火气,仔细地检查手上的公函。
偏偏五皇子,总想自己找点不自在,瞧着司徒源不理他,边凑去跟康眠雪说话。
司徒源只觉得他仿佛越发的聒噪,努力地忍耐着,想要端茶送客的冲动。
然而想想,刚刚自己和妻子那般劳累,司徒源忽眼神一动,端起桌上的匣子,直接放在五皇子面前。
康眠雪在一旁瞧着五皇子不明所有的眼神,“噗嗤”一声笑出来,解释道:
“这东西是试题,那是英莲她们说道此次考试的试题,不过我等却还是第一次,不如五皇兄帮我们看看?”
五皇子听到试题二字,下意识就想开溜。然而后面一句话却让他定在了椅子上,这是英莲出的题。
他直接把她们二字直接忘记,只听得这是英莲做的,当下两眼放光,就要打开匣子。
康眠雪瞧着,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她赶紧让绣橘将匣子打开,并铺上笔墨。
这才仔细地跟五皇子说道:
“这次的考题,我确实想要特殊一点。也因此,这才让几个丫头写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总还是需要多方调整,向来五皇兄是有这个时间的吧?毕竟英莲却是有写不少。”
“这是自然,英莲的事就是我的事。”五皇子难得的正经,这一番却是,让康眠雪有几分许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