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毕竟已然为官,邢夫人却也不想多做的参与。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自己来学着处理。
她如今只需要看着对方,莫要在大处栽跟头便好。小处之上有着一一吃亏,实际上对贾琏是极好的历练。
不过江南之中,她倒是不怕,毕竟长公主如今在这里。即便来自长公主离开江南,如今的江南总督那是长公主的养父,同样是他们的靠山。
邢夫人心中仔细地思索,虽说跟着女眷们学到了不少。然而有些事情并非一时半刻便能看透,是以邢夫人如今,也需要摸着石头过河。
这却是邢夫人太过自嗟,实际上她学的极快,如若是贾母见过邢夫人这般处事,再也不会说其人是个废物。
贾母只一味地责备邢夫人做事糊涂,却从未想过自己何时对其有过一分的信任。
只能说前日之因,今日之果,世间万事便是如此。
婆媳一人又说一会儿话,当下平儿跟柳家的都来禀报,房间已然收拾完毕,邢夫人让凤姐儿回到自己房中休息,自己也晃晃荡荡地回到寝室之内。
不得不说,这做通判府实在是巧夺天工,可以说就在越制的边缘试探。
幸福人走过游廊转过暖阁,便看见一座极大的院子。
院子中一溜儿的青石板路,如今被擦得光亮。一抬头便可看见五间正房坐落其中。左右厢房看起来也是极其的奇葩。
柳家地凑近邢夫人耳边说:“夫人还不知道呢,那后面还有着三间连茬,到时候正好安个小厨房。”
邢夫人点点头,她对柳家的安排一向是极为的信任。
这一次来江南,邢夫人并未带王善保家的,实在是王善保家素日里有两分不着调。如若是在京城,大多会顾忌国公府的面子还好,如今身在扬州,却不能够让其随便闯祸。
是以只贴身带了柳家的里外忙活,如今那柳家的夫君,正好便充作管事。
邢夫人进到房间,未曾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柳家的倒显得十分兴奋,忙里忙外。
她瞧着柳家的这副模样,忍不住带着几分莞尔的笑起来:“你这人今天怎么了?不过是搬个家而已,怎么就觉得以后不回荣国府?”
这话虽是玩笑,柳家的却停下自己张罗的步伐,她凑近邢夫人,轻声地说道:“要我说那地方不回去也罢。”
“太太,我伺候太太多少年,太太在荣国府十年,笑的次数还没有最近半年得多。
要我说荣国府那肮脏的地方,不回去也罢。那地方配不得小姐你。”
这一句小姐让邢夫人心中一颤,柳家的和王善保家的一样,那是她的陪嫁丫鬟,这么多年一直跟着自己。
“真是,又胡说了。”
邢夫人带着几分轻飘飘地说出这一句话。
柳家的却并不在意,在她眼中,邢夫人是个看似糊涂,实际内心极为天真之人。
她若对一人好,便恨不得对其掏心掏肺,结果最后多是被多情所恼。
当日里她对贾赦一味地奉承,其中并没有多少乃是惧怕贾赦,实际上更多的是希望,自己的柔顺能换来贾赦的垂怜。
可惜是事情的发展,根本没有向邢夫人所想。等到邢夫人对那位,一等将军不加辞色之后,偏偏贾赦又贴上来。
只是那时,他连邢夫人的院门都进不去。
“若非告诉你公主娘娘让我合离之事,恐怕你这话要憋进肚子里,带到棺材中呢。”邢夫人并没有生气,实际上,她知道柳家的对她的心,未曾有半分的私欲。
“你该知晓我的担忧,我非是贪恋贾赦的爵位。
而是如若是合力之后,邢家该如何保存,如今又加上记在我名下的迎春,以及刚刚做官的贾琏。
你说说,我如何能轻易地离开贾家?”
邢夫人口中说道,她并非是绝情之人,实际上其人却是少有的至情至性,是以迎春真心待她,她自然回以真心。
而凤姐儿和贾琏,此时真正将她当做母亲,她对一人也是一片慈母心肠。
是以如今,竟是割舍不下。
邢夫人这一番说辞,柳家的也是心中感叹。这事儿只能说得上是阴错阳差,往日里邢夫人可以拔脚就走的时候,未曾遇到长公主。等太太在荣国府中有了牵挂,又轻易走不得。
真正可恨的只有一人,便是如今的大老爷,若不是他当年狠心坏了太太的身子,又怎会使得太太到如今都没一个依靠。
纵然是琏一爷和迎春小姐百般奉承,然而这血亲之念,终究难以割舍,想到这里柳家的差点咬碎牙根。
当日里太太跟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柳家的当时只想做一件事情,便是想办法直接弄死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