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暝的黑化值跳了一瞬,最终稳定在了90,一个不算稳定但也不算危险的位置。
把冷静下来的三人放下后,江敛默默地把自己的面具戴上了。
你们妖修民风都这么彪悍的吗!一见面就让人生兔子!
不过修真界中鲜少见妖修的行踪,这些修士对人族有着天生的敌意,江敛再生气羞愤,也不能直接揍人。
江敛深吸了一口气,在自己气得咳嗽之前,对着白染勾起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对生兔子没有兴趣。你们还是听听我们的来历比较好。”
被震慑的白染与白修逐渐回神,白染的耳尖慢慢红了。
江敛好不容易清了清嗓子,把刚才的情绪找回来:“是这样的,他不是魔修。”
他掏出一块玉牌,上面写了君未暝的名字。
江敛道:“他叫君未暝,我叫江敛。这是他的本命玉牌,上面的气息和他一样,你们应该能判断出来。而众所周知,魔修是一群丢弃了自己原本名字的人,他们是不会有本命玉牌的。”
魔修的本名是他们最大的弱点,这是修真界的共识。
白染静了一下,暂时将弓放下,但还保持着警戒的姿势:“那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少爷不着痕迹地把君未暝的脑袋按在自己身后,眸中流露出感伤:“他是被仙门逼成这样的。我是他师尊,原本我们师徒要是相依为命,日子也还过的过去。但遗憾的是,仙门发现他的身体能够培养一种类似灵露的药物,就把他当做了种植魔气的温床。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才带着他跑出来。现在仙门的人在外面追杀我们,请你们不要赶我们走。”
这话半真半假,江敛听见身后的君未暝笑了一声,笑声冰冷。
原来江敛知道药谷对他做了什么啊。
白染的神色几变,最终有些惋惜地道:“原来是这样,但我的族人不会允许你们在我们的领地歇脚的。”
兔妖的部落最近处在特殊时期,经不起一丝一毫的闪失了。白染和白修是为了巡逻才出来的,否则平时他们也不被允许出入族群。
江敛对他们的印象全都是“生兔子”,恨不得离得远远的,闻言赶忙道:“我可以带着他,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不打扰你们。”
白染好似还有点过意不去:“这样的话,我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帮一下你们。我也曾经在人修的宗门修炼过,对怎么照顾人修有点经验。”
江敛微笑:“那也太麻烦你了……”
白染挠了挠脑袋,兔子耳朵又活泼地支棱起来:“不麻烦,如果你愿意和我生兔子就更好啦!”
眼看一场危机快要解决,君未暝沉如水的声音忽然响起:“我想进兔妖的部落。我本来就是要进去的。”
白染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戒备地看着两人。
江敛:“……”
背刺上瘾了是吧!
君未暝最好自己解决这事,否则他回去以后肯定要狂扁小朋友。
江敛气势汹汹地转头望向君未暝,两人对视的那一瞬,江敛的神思忽然模糊了。
江敛隐藏在几层衣物下的腿根与侧腰,忽然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那股灼烧感顺着荆棘蔓延,一瞬之间便烧到了白染与白修身上。
君未暝的眸中,与江敛身上相同的刺青印迹逐渐泛红,散发出一种让人认知被扭曲的诡异气息。江敛望着那印迹,本就脆弱的身体忽然没了力气,眸光溃散了。
这是一种催眠,载体是被他在血湖中划下了刺青的江敛。那个刺青的作用不是替命,所以君未暝没想到,江敛其实是因为不想两人同归于尽,才毅然决然地跳下来的。
将在场三人同时催眠一段时间,是君未暝此时能做到的极限。
和传闻中的妖异不同,他没有办法直接控制别人,顶多只能释放人的欲.望。只是修士们不愿承认内心的欲.望,有一个怪物作为敌人,总是能让他们安心些。
被催眠后,人会显现出自己最真实的反应。白染对着君未暝,吓得动也动不了。白修则显现出一种诡异的,忌惮而觊觎的扭曲神态。
而江敛,他试图抱抱君未暝,但看起来很悲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