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真正的弘历和弘昼都是在明年才会出生的。”
当林染问六爷,为什么乾小四变成了女孩时,六爷是这么跟她说的。
啊……
所以,现在的两个孩子实际上跟她以为的那两个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也不是,至少他们的生母是一样的。”
……
你还不如不说呢。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害我闹心那么久,就怕自己养个败家儿子加一个作精儿子。
六爷也很冤啊。“那我看你对四哥的后院了解得那么清楚,也没想到你不看孩子的出生年月啊。”
“行行行,知道啦知道啦,等这次任务做完,回去我就好好学历史,背大事年表,行了吧?”
那人家的知道都是各种电视剧看的嘛。电视剧里又没说谁谁谁是哪一年出生的。就算说了,谁去记那些啊。
咋那么闲呢。
把六爷给逗得不行,哄她:“你不用记,有我帮你记着就好。”
这还差不多。
有拐棍一定要用。
大小姐一点都不想努力。
该说不说的,知道这俩孩子不是那俩孩子,心里舒服多了。每天看看孩子,逗逗孩子,看着俩小家伙一天天的长开,粉雕玉琢的,是真的很可爱了。
六爷是怎么跟四爷沟通的林染也不知道。
看上去,他们哥俩跟以前没什么分别,就还是那样儿。
到是十四才消停几个月,因着过继的事儿,又作了一回。
皇上旨意下来,他没敢立马起刺儿。
直到孩子抱过来之后第二天。
他就跑过来了,往他六哥书房一坐,也不说话,就那么瞪着眼睛气鼓鼓的看着他六哥运气。
“你来干啥来了?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六爷看着他也来气,你说你一正经的亲叔叔,说到根儿里,血缘上,咱俩跟孩子一样儿远近,我还以为你来看孩子来了,为你六哥有后分享喜悦来了呢。你看看你这个熊样儿。
他这一说,十四看上去更生气了,直接啪啪的拍桌子,“六哥你什么意思?你才多大,就得过继孩子了?就算要过继,凭什么只过继四哥的孩子?我难道不是跟你一个娘生的?我家的孩子就那么入不了你的眼?”
啊?
六爷就有点儿傻眼。你这是啥意意思?我过继四哥的孩子,没过继你的,你这是吃醋吗?
“是皇阿玛下的旨意,你有什么不满意,找皇阿玛说去。”
跑我这来叫唤什么?
“皇阿玛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下旨?皇阿玛怎么可能知道四哥家的妾室怀孕?还不是你去求来的?”
糊弄谁啊?早看出来你就知道抱老四的大腿了。推举太子也是推举他。也不看看满朝文武,几个推举他的?他什么人缘你是瞎吗?看不见?就不能好好看看周围的世界?你还有个特别英明神武的弟弟呢,看不见?
“什么话?我才刚刚三十岁,离死老早呢。我干什么去抢别人家的孩子?”
我好好的二人世界不过,自己去找俩拖油瓶?有病吧?我一皇阿哥,将来至少是个亲王爵等着,我会少人伺候还是缺人孝敬?
“那就是四爷去跟皇阿玛说的了?哼,就他会做好人,连亲儿子都能舍得?哎哟,不对。咱的好四哥可精着呢。这么大的王府,您六哥那么大的产业,几辈子都吃不完花不完,他儿子还没出生,他就算计到手里呢。佩服佩服。”
把他四哥这一顿损哪,说完了还过瘾一样,又阴阳怪气他六哥,“我说六哥,咱也是亲兄弟。您就是再看不上我这个弟弟,好歹看在娘娘的份儿上,这若大的产业,得关照关照您的侄子吧?”
呵呵,六爷气的直接拿了桌子上正在打磨雕刻的骨头扇骨,批头盖脸的往十四身上扔。
“你给我滚,滚滚滚。你少惦记我的财产,你活不起要饭去我都不给你。呼,呼,呼……”
手捂着胸口,上不来气的样子。喘得看上去马上就要断气了。
长寿在外间听着不对,进来一看,他主子都快喘得风箱似的,赶紧上去,又是拍背,又是顺气的。
“王爷,王爷,你顺顺气儿,千万别气着。没什么比您的身子重要。”
一边给六爷顺气,早叫了小太监去叫福晋。
转头又说十四,“十四爷,不是奴才说您,您好歹顾忌着咱们王爷的身子。这才好了几年,福晋多精心的照看着,您说说这……可怎么好……”
六爷边喘边拦长寿,“叫人……呼呼……把他给……爷打……出去……呼呼……以后别……让他上门……呼……呼……”
十四早在他六爷开始喘,就吓得坐立不安了,他六哥没权没势,但是有圣宠啊。还是神医,这要是有个好歹,以后皇上的身体谁有能力照看?
哎呀,他不是好了吗?一年到头跟着皇上在外面跑,也没看他怎么着,还不是好好的。这才说几句话,怎么就这幅样子?
看他这个弱鸡的样子,真够丢人的。难不成,那些人背后嚼舌头,说他那啥那啥,才一直不纳妾,不生孩子,是真的?
我的天哪,那这人生,还有啥意思了?
心里面的小戏儿演个不停呢,就听到长寿说他了。好啊,这狗才,都敢对他十四爷说三道四了?我们兄弟之间的事,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刚想发作,就听到他六哥赶他。
气得站起来,粗声粗气的说了句,“走就走。哼。”
甩甩袖子,他跑了。
一点儿也不担心他六哥会不会有事。内心里对他六哥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他那医术,死人都能救回来,能救不了他自己吗?
林染小跑着匆匆忙忙的被小太监带着赶到书房,在院门口还跟十四走了个对面,没等她说啥呢,十四说了一句府里有急事,就跑了。
她进书房一看,六爷已经在里间的床上躺着了。长寿正拿了丸药和水喂他吃。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咋还躺下了?”
林染走到床边,拉过六爷的手把脉。
嗯,这是生气了。肝气有点郁结。可也没到了直接气躺下的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