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晚上你来墙外边,我在那儿等你”任务已完成,获得积分10,领取or放弃。”
还是和完成周慎那个任务一样的屏幕,领取两个字恨不得直接不出现。
姜烟熟练地点了领取,带着一屋子的丫鬟下人守岁,直到天亮才去睡。
初一天各院的人都不能出去,地不能扫水不能倒,不管主子还是下人皆如此,所以姜烟初一天吃的是除夕晚上厨房特意准备的饭菜,直到初二各院才有了走动。
姜烟一大早就起来梳洗,长时间卧床的周宏也被丫鬟们伺候着换上厚厚的冬衣,架到宽大的椅子上,再在他腿上盖了一条比被子小一半的秋香色夹棉毯子。
明天周大老爷就要回南山修行,所以要趁着初二去给他和周大夫人请安。
两人收拾好,被丫鬟下人簇拥着走出院子,刚出院门几步,就和周秀撞上了:“赶巧了上回在这里遇到三弟,这回也在这里遇到。”
“二哥二嫂,”周秀颔了颔首,望着被几个小厮抬着的裹得严严实实的周宏,“听二嫂说,二哥最近略微好些了?”
周宏已经很久没见过周秀了,之前屋里全是周大夫人派来伺候的人,遵照周大夫人的意思,不许周秀去探望他,周宏上次见周秀,还是三年前过年给爹娘请安那次。
一晃眼,周秀都已经是个大人了。
周宏点头:“好了些许,天寒地冻的怎么不叫人跟着。”
周秀:“不碍事,我向来一个人惯了。”
几年不见一面的亲兄弟也没有多少感情,两三句寒暄过后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们这生疏劲儿姜烟看着都累,接过话道:“二爷三弟有什么话回来再说,时辰不早了,咱们快些去给夫人老爷请安吧。”
尴尬着的两兄弟如蒙大赦,都点了点头。
到了周大老爷和周大夫人的院子,守门的丫鬟连忙打起帘子,先让被小厮抬着的周宏进去。
坐在椅子上的周大夫人看到周宏,站起身叫了句宏儿,起身走到他跟前:“你身边的人是干什么的,手这么冷,穿得这样薄!”
然后她狠狠地皱着眉,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喜和厌恶,望着周秀:“谁叫你来的!”
周秀毫不意外她会这样说,脸上神色没有半分改变地道:“我来给夫人和老爷请个安。”
“来请安,怕是来看看我死没有死吧,”要不得周秀确实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说两人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也不为过了,周大夫人叫屋里的下人,“轰他出去,以后谁要是放他进来我打死谁!”
要是平时,下人们听了吩咐一定立刻动手,反正周秀不得夫人喜爱,他们自然以夫人为尊。
可今日大爷二爷都在,两人可都是周秀的哥哥。
周宏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跟周大夫人道:“]三弟也是好意,咱们一家人也该吃顿团圆饭了,您——”
“宏儿,要不是他我怎么会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要不得他你也不用百病缠身,法师说得没错,他就是生来克我们母子的,他活着就没有我们的好日子过。”
周宏咳了两声,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一面是为自己操劳多年的母亲,一面是弟弟,哪边都说不得。
比他们来得早的周慎原本是坐在周大老爷下手的,听到周大夫人咄咄逼人的话语站了起来:“夫人信神信鬼,把一个乡野道士的话奉为金科玉律,硬要把难免的意外归结于神神鬼鬼。”
“要真这么准,我看周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不用做事了,一家请一个道士回来,张着手心接着,等着天上下银子。”
周慎没有给周大夫人面子,语气又冷又严肃。
在后院里说一不二的周大夫人哪里能忍得了这个气,刷地转头怒视着他,指着他的手指颤抖:“好个周家大爷,当了族长翅膀硬了,不把我这个亲生母亲放在眼里,跟着一个丧门星来欺负我!”
说着,她的眼泪就下来了,手捂着胸口一副喘不上气儿来的样子。
周慎还是那副冷肃的模样:“既然夫人不舒服,就早些休息休息,儿子那里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行告退。”
说完,带着秦氏给周大夫人行了个礼,走的时候还带上了周秀。
三人一走,屋里只剩下姜烟周宏,坐上的周大老爷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一直端坐在椅子上,轻松写意地品着茶。
周大夫人哭哭啼啼,抱着周宏直唤:“我的儿,你看你这些兄弟怎么靠得住,还是要你自己立得起来才行,娘找到一个绝好的方子,你今儿拿回去就开始吃,保管有效。”
周宏无可奈何地任由她抱着:“娘,大哥已经给我找了个好方子,正吃着呢。”
“他和那个丧门星是一伙的,都不盼着你好,听娘的话,回去就换了!”
她说周秀周宏还能不说什么,说周慎却不得不给周慎辟谣:“这些年大哥对我很上心,出门去每到一处都会寻访当地名医,给我带药材带药方,他和娘一样,也希望我身体康健。”
周大夫人一丝一毫都没听进去:“呵,他盼着你好,盼着你好了跟他争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