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月无可奈何:“阿宴,你自己吃我不放心。”
能治愈根骨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温吞良药,期间要运用灵气吸收,对于他家落落的灵气运用,他不敢冒险。
“我告诉你如何运气。”
宴落帆不情不愿地让开,还得嘴硬一两句:“我可不是不愿见你,只是太累,想早点休息。”
对于这拙劣的谎言,殷辞月没有选择拆穿。
宴落帆将瓷瓶中的丹药倒在手心,首先闻到一股颇为浓郁的花香,有种难以言语的糜烂味道,一时语塞。
修真界炼丹技术竟然如此神奇,能把九叶花那种清冷孤高的香味搞出这种气息,他也没多做纠结,只是忍不住吐槽了句:“这丹药怎么一点都不圆润?”
然后迅速丢在嘴中,顺便喝了口泉水,动作十分一气呵成。
殷辞月本欲阻止的手停在中途,“……”
宴落帆歪歪头,迷茫道:“怎么,我吃的方法不对?”
不是,殷辞月现在是怀疑这丹药不对,和那师兄描述的不太一样,“你可有觉得不适的地方?”
宴落帆也被这架势搞得有点恐慌,他迅速感受身上的异变,最后憋出来句:“有、有点热算不算?”
难道并没错?殷辞月有些迟疑,也不能乱吃解毒丹,万一将九叶花的药性一道给解除就不好了,只能试探着往下推进,“试着将灵气携着药性游走。”
宴落帆乖乖点头,照着这说法来,可是不太对劲。
?!
别别别,如果出那么大的丑,他是真的会哭出声。
宴落帆已经想要说脏话了,这药性不听他指挥老是往下三路窜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身体已经不是有点热的程度了,而是觉得衣服多余,想要立刻脱下的感觉。
“不行……”
宴落帆弱弱的,气息不稳,开始庆幸自己是坐在床上吃的药,衣服也繁复琐碎不会被轻易看穿,他悄悄弯了一点腰,又试图证明并非他的问题:“九叶花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作用,它不是长在严寒之地吗?是不是会让人浑身发热?”
眼前人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让原就艳丽绝色的容貌多了一份魅惑,低头抬眼望过来的视线也是湿漉漉的仿佛连着丝线,可殷辞月没有欣赏的心情,他在担心,毕竟九叶花没有这种作用。
“阿宴,你身体不舒服?”
他注意到宴落帆不正常的坐姿。
宴落帆有气无力地与欲望抗争,在意识蒙眬中缓缓摇头,重重地喘气,他能感觉呼出的气很烫,在咂咂嘴后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用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撒娇语气:“你给我倒点凉水,我好渴。”
殷辞月立刻去倒水,手上已经联系到了给丹药的师兄,简要概述了一下情况,然后走到床边要将茶杯被递出去的那一刻,得到回应:
“该不会是拿错了春回丹?!”
“那东西可是chūn • yào!”
殷辞月少有地怔住,伸出去的手背已经贴上了温热,是阿宴发烫的脸,软乎乎的像是猫儿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