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这件事段安平仍然是一肚子的火气,他回到老宅后被家主打了好一顿之后又是罚跪,将事情前后离了清楚,最后终于得出被当刀子使的最终结论。
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他上临谷峪来闹事居然是被人给算计来的。
于是紧接着便是痛定思痛,将所有与那日祠堂有关的人全部搜罗起来,还真找到了一点线索,而且从抹黑临谷峪的出发点来看,完全能说得过去。
“是安溪门的人放的,我们段家的长老查看过泉源灵佩中的灵气痕迹,确实是他们所特有的运气方式,而且有目击仆人所见人影的证实。”
果然,有佐证当然是好事,宴落帆对于单纯使用存音玉佩指正不够放心,所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段安平来了劲,在一边碎碎念地唾骂:“安溪门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为了取代你们临谷峪的位置,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种损招都能想得出!尤其是那个姓‘顾’的什么大师兄……”
“你说什么?!”
范玉黎本是兴冲冲跑过来打招呼,一走过来就听见有人在说他们安溪门的坏话,立刻动起手将人推搡到一边。
当然,段安平这种喜欢美人的角色,一打照面便将眼前人的身份给认出,笑容带上了点讨好的伏低做小:“这不是范小姐吗?”
范玉黎冷哼一声,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指着鼻子骂:“再让我听见你说我们安溪门的坏话,等死吧你!”
段安平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本是打算辩解,可是宴落帆两声轻咳,并且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那我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二位了。”
这种没谱的事还是不要直接说出来才好,省得又当了什么人的刀子,上次那一顿板子可算让他长了教训。
而将人赶走后的宴落帆刚打算开口,就被范玉黎给堵了回去,这一个半月似乎让她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讲,现在才算有了聊天的机会,“落落,你可不知道我那师父到底有多迂腐,不就是在外面多待了一段时日吗?她非要说我不知天高地厚,然后命我面壁思过。”
宴落帆笑笑,“她担心你。”
范玉黎年轻气盛,最是自在逍遥不过,听完后一叉腰:“可他说我会被人抓起来当鼎炉,这也太过分了!”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毕竟范玉黎貌美又是水灵根,修为方面却是极为薄弱,离开安溪门失去庇护,要得手实在再简单不过。
于是宴落帆左右打量两眼:“你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范玉黎不满的鼓鼓脸,偏过头去正好看见有人正在给她之前心心念念的顾师兄献殷勤,不屑地撇撇嘴,将声音压低:“真好笑,顾师兄才不会喜欢上她们。”
宴落帆耸耸肩,不以为意。
安溪门的人过来时其中的顾恭如可是一眼都没朝这个方向看,若是一直如此安分可真是天大好事。
范玉黎扫了一眼,略一蹙眉,她多少也听到了些风声:“你那未婚夫真的病得不行了?”
“不清楚,不过应该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