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冬至愣愣的看着苏液,公子这不是好好的吗?
安奇敲了一下冬至的头:“去请就是了。”
冬至“哎呦”一声,捂着头赶紧出了淑宁宫,公子说摔了一跤,但却好好的,这真不是欺君吗?
不一会儿,外面便有人喊道:“陛下驾到——”
苏液低声笑了一下,果然,他就猜到裴樽会来。
“摔伤了哪里,怎么摔的?”裴樽急急忙忙赶到淑宁宫,见苏液坐在床上,长腿一跨,三两步走到床边。
苏液指了指脚腕:“就是扭了一下,不严重。”
见苏液脸上闪过狡黠,裴樽顿时明白了,有些无奈:“孤本就是要来淑宁宫。”
至于那什么陈少使,他连模样都不记得,也不想去看,他又不会解毒,去了也没用。
“你……你说这个做什么。”苏液别过脸,被戳穿让他有点尴尬。
裴樽道:“孤来是想告诉你,孤已经吩咐了人,在这里加一张床,往后孤便住在这里。”
“正好把这两个柜子撤了,放到外间。”
苏液住的房间很大,里面有四五个衣柜,其实就算不搬衣柜,直接放床也装得下,但那样显得有些拥挤。
“楚王不必如此,我这里收拾的再好,也比不上宣仪宫的龙床舒服。”苏液打量着房间,他暂时不想跟裴樽住在一起,虽说不在一张床上,但晚上灯一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裴樽这个年纪本来就容易冲动,能看不能吃,总有一天会忍不住。
他在后宫住了这么久都没见裴樽宠幸过谁,万一真如他所想,裴樽只喜欢男人,忍了这么多年,还不都发泄在他身上?
不行,想想就恐怖,他会被玩死的。
裴樽显然不知道苏液想的那么长远:“这么担心孤的话,孤跟你睡一张床?”
“你还是搬床吧。”苏液躺平,他现在已经是粘板上的鱼肉,能撑多久是多久。
裴樽笑而不语,没一会儿便有人来请,说陈少使中毒,想求他一个恩典,希望能彻查此事。
这些话由凝香斋的侍女传到姜高耳朵里,再由姜高传给裴樽,裴樽看向苏液:“听说今天陈少使从淑宁宫离开后就不舒服了?”
“是。”姜高点头:“刚开始陈少使以为自己吃错了东西,没有在意,后来突然口吐白沫晕厥过去,凝香斋的侍女赶紧请了太医,才知道是中毒所致。”
“她怎么不直接说是我下的毒?”苏液挑眉,初见陈少使他还觉得这是一个聪明人,结果……
大意了,这人简直比二哈还二哈。
姜高道:“陈少使的侍女说,正是因为少使从淑宁宫离开后就出了事才要彻查,免得后宫诸人议论,还苏公子一个清白。”
“清白?”裴樽的眸子突然变冷:“把那个侍女拉下去——杖毙。”
“但凡敢提苏液半个字,通通杖毙。”
“楚王……”苏液喊了一声,对上裴樽冰冷的眼神,瞬间没了声音。
裴樽可能想到了小时候那些不堪的经历,正是因为曾经那样屈辱,才瞬间看透陈少使拙劣的计策,也更容忍不得别人对他耍手段。
裴樽的脸色慢慢恢复,重新看向苏液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沉静:“怎么,觉得孤残暴,想替她们求情?”
“有点。”苏液想了想,又摇头:“不过也不太想,楚王要是信了她们的话,恐怕现在被杖毙的就是我的宫人了。”
裴樽的眼神温暖了些:“孤就当你是在夸孤聪明了。”
“裴雯雯进宫了,她想见你。”
“啊?”苏液反应慢半拍:“楚王这是在问我的意见?”
以裴樽的性格不应该直接把人轰走吗?
“孤并不想限制你的自由,苏液,宫里对你来说相对安全一些,至于雯雯……”
“她自幼在孤的眼皮子下长大,在想什么孤很清楚,上次说的好听你们是私奔,说难听了,就是小孩子胡闹。”
所以他才轻易放过,那个时候也只是气苏液不愿意答应他。
而裴雯雯更多的是想反抗他的赐婚,裴樽其实并没有好的人选,也愿意尊重裴雯雯的意见,但千不该万不该,她不应该看中苏液做驸马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