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郎。”裴樽提醒。
苏液抬眸:“啊?”
“哦,裴郎。”
苏液感觉裴樽很喜欢这个称呼,其实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妲己。”裴樽突然开口,苏液登时炸开,重要,称呼太他妈重要了!
“其实这些日子孤政务繁忙不仅仅是因为雪灾,还有各方诸侯的问题。”
“如今的大楚,奴隶比平民的人数起码多出三倍,如此数量的奴隶若放在战场上,威力是巨大的,就算不上战场,去开垦荒地,或者去做任何事,给大楚带来的利益也将是巨大的。”
苏液眼神亮了:“所以,你想改革奴隶制?”
看着苏液的模样,裴樽突然有一种开阔的感觉,所有的阻挠好像不复存在:“有这个想法。”
“那就去做吧,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苏液道,不愧是男主,这思想境界就是高,跟他想到一起去了,虽然他做不成,但他相信裴樽一定可以。
若能结束罪恶的奴隶制,那么选择裴樽一定是对的,只有楚国繁荣昌盛,奴隶制才会彻底消失。
裴樽很想抱一抱眼前人,他这么想着便这么做了,苏液身形偏瘦,被裴樽抱在怀里小小一只,裴樽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怀里的人就消失了。
“裴郎。”苏液说话间带着软软的鼻音:“我还病着呢。”
“孤知道。”裴樽嗓子干哑:“孤就是想抱抱你。”
千金易得知音难觅,苏液懂他,裴樽非常高兴。
裴樽抱了一会儿才有些不舍的放开,伸手探苏液的额头:“还是有点烫,身上难受吗?”
“不难受,就是困。”苏液道,他身上乏力的很,只想躺着,坐一会儿都感觉累,所以连早膳都是在床上用的,根本没下地。
“那孤陪你睡一会儿。”裴樽示意苏液往里挪一下,苏液为难:“我生着病,你还是离我远些吧,免得过了病气。”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任何决策都少不了裴樽的朱批,裴樽若是倒下,不知道会耽误多少事。
“孤的身体好的很,你不必担忧。”裴樽坐在窗边揉了揉眉心,宣仪宫内还放着许多奏折,明明有许多事需要忙,裴樽却不想动,淑宁宫温暖如春,再加上苏液懒洋洋的样子,裴樽不禁想着人生苦短,何必把精力全部浪费在政事上?
就让他颓废半日,首先怜取眼前人。
苏液看着裴樽眼下的青黑,知道他没有好好休息,听安奇说裴樽昨天守了他半夜,特地让人把奏折搬来淑宁宫,直到子时三刻才歇下。
他往里面动了动,看着裴樽躺下,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从来没跟人躺在一张床上,两人面对面,彼此的呼吸纠缠着,看起来非常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