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跟人比武有些不太好的习惯,他不喜欢采取暴力碾压取胜的方式,一般很少用到乾坤大挪移,他觉得用乾坤大挪移赢了,为免太过投机取巧,因此他喜欢跟人慢慢拆招。
结果论的拥护者一定会批评他这种习惯太过笨拙死脑筋,管他是不是投机取巧,只要能赢,无所谓过程如何。
朱九真却是知道张无忌这人肯定不是笨拙死脑筋,纯粹是因为他这个人很爱玩,估计是一个人在谷底待得时间太久了,偏偏这还是少年人最精力旺盛的几年,因此他很有自娱自乐的精神。
人家大侠比武过招,老老实实用刀用剑,他呢,无论是大石头还是梅花枝都无所顾忌,心思一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很少采取发挥自己功力最大化的方式。
所以这家伙身负最强武学,往往表现的像是战五渣。
在各大武功排行榜上,张无忌的名字肯定排在最前面几个,同时,下面一定会有争论,说他名不副实,战绩难看。
他这种习惯,对战正派人士成绩斐然,跟喜欢耍阴谋诡计的人比武,很容易被阴。
很多人喜欢拿他对战波斯三使的一战来嘲他,朱九真也慕名仔细看过那段,的确无言以对。书上说他明显知道这三人武功远远不如自己,可他们的进攻套路奇葩,用头和屁股撞,姿势诡异,张无忌实在没见过这种套路,不容易躲掉,因此被打中了几次,虽然九阳护体没怎么受伤,但他觉得好痛哦,再加上不想直接shā • rén跟总教伤了和气,所以想罢战。
他是真心罢战,撤招不设防,结果人家是表面点头暗自偷袭,妥妥的中了招。
朱九真觉得他很像个贪玩又怂还怕痛的大狗狗,实战发挥能力令人堪忧。
那边的比武停了,到底还是张无忌更胜一筹。
“爹爹他们总算是打完了。”杨不悔站起来,跑去跟杨逍几人说话。
张无忌打完了后,身体还十分兴奋,杨逍跟一旁大开嘲讽的周颠吵了起来,他则跟人喝了几杯酒,走回朱九真身旁。
他原先是不爱喝酒的,对这西域的葡萄酒却很是喜欢,朱九真在西域有个极大的葡萄庄园,这是她亲手酿的葡萄酒。
都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她现在怀着孩子,倒是没机会饮上一杯。
“姐姐。”张无忌偏头看她,这时他饮了酒,脸颊跟平日相比,染上了些许红晕,双眸格外温情,装着一汪泉水似的亮晶晶。
朱九真笑着跟他聊了几句,说起他们刚才比武的招式,“你若是用那招,早就赢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张无忌笑了声,“我干嘛要平白无故挨一下,你当人家不痛的么……”
朱九真失笑,竟然还撒起娇来了,她想着张无忌这性子,绝对是创不了“天地同寿”之类的招式。
她对殷梨亭的那招“天地同寿”印象颇深,长剑先刺穿自己,再穿敌人,还被张真人取名“天地同寿”。
朱九真抬手,手背试探的触了下他脸上的温度,微醺的脸颊有些热,张无忌的酒量并不怎么样,他也不会像段誉一样作弊,把酒逼出身体。
而是享受这种微醉却又清醒的时刻。
曾经的朱九真,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张无忌跟她坐在一块巨石上,张无忌斜卧,一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笑着抓住她的手腕,嗅着熟悉的梅香,轻吻上她腕间的红梅印。
“刚才外公和杨左使他们说了些当年的事,那时义父还没有家遭变故……”他说着说着,声音放低了些,“成昆如今关在地牢中,我要将他带到义父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