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从外边看,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宅院,贺千笑见到时,还有些许的落差感。
他以为将军府哪怕不至于奢侈,也该精美才是。
没想到这么普通。
燕归看见他的表情,笑了一下,“怎么着,这还没过门呢,就开始嫌弃为夫了?”
贺千笑恨不能给他一巴掌,但顾忌着自己即将寄人篱下,还是忍住了。
燕归带着他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是别有洞天。
将军府果然同燕归本人一样,有着肃杀干练的模样,刚一进门,就看见了院子中摆着的兵器。
就在这时,贺千笑撞见了一位熟人。
先前他帮过的燕归的部下,也就是申十忠。
申十忠看见他,先是有点困惑,紧接着恍然道:“六……不对,您怎么跟着我们将军呢?”
他说话口无遮拦惯了,燕归收敛了对着贺千笑时的柔意,冷脸道:“我去找的他,不行?”
申十忠虽然是他的老部下了,但是燕归板着脸时,还是怕他。
因此他认怂也很快,“哪里哪里,将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是挨罚也是顶天立地的一条汉子!”
他说是早晨的事情。
燕归:“……赶紧走人。”
贺千笑没忍住,别过头去笑了一下,不巧正好就被申十忠给看到了,申十忠又大嗓门道:“没想到啊,小公子笑起来也忒好看点。”
贺千笑:“……”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的,申十忠。
燕归闻言,立刻拽住了贺千笑,面上的表情也变了,有点危险,“你如今都进了将军府的门,还敢笑我?”
贺千笑正色,“哪里哪里,您是主人,我是客人,我肯定没有那个意思。”
燕归眯起眼睛。
贺千笑轻咳一声,岔开话题,“申十忠啊,哦不对,申大人,你们将军怎么把府中收拾的如此简单,一路走来,简直朴素的很。”
申十忠对他没有恶意,更没有因为他的皇子身份没了而瞧不起他,闻言爽朗道:“小公子,你这就不懂门道了,咱们将军院子里摆着的那些东西,说是价值千金都不为过,如此贵重的东西摆着,还算是简朴吗?”
贺千笑就是想问这些兵器,闻言眼睛一亮。
男人对兵器一类的东西,天生就比较感兴趣,哪怕他身为一条身无大志的咸鱼,也免不得对这些东西有好奇心。
贺千笑道:“哦?我怎么没看出来这些东西哪里值千金了,不如申大人来给我江江?”
燕归挑眉,不动声色地看了贺千笑一眼。
眼神似乎是在说“有我在这里,你居然问他”。
而申十忠虽然说大大咧咧,但毕竟与燕归是同一个阵营里的兄弟,在他手底下许多年了。
燕归是什么意思,他稍微一看就知道。
申十忠隐隐觉得这二人之间不对劲,似乎是有什么猫腻,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只好赔着笑道:“哎呦,不好意思了,您看我这军营之中还有要事……”
在贺千笑疑惑的目光中,申十忠留了。
只剩下燕归,与几个仆从站在贺千笑的身旁。
燕归道:“我是这些兵器的主人,没人比我更清楚这些兵器是怎么来的,你问申十忠,还不如问我。”
贺千笑抿抿唇。
看着燕归眼神中及不可察的期待,以及说话时因为紧张而滑动的喉结,贺千笑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而两人还不知道。
在他们前脚走后,还没一盏茶的功夫,贺千笑所住的客栈里,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客栈照常营业,小二堆满笑容迎上去,对着新来的客人道:“这位客人,您想吃点什么?”
客人没有说话,而是环顾一周,才慢悠悠开口:“我找你们这个店里,昨夜刚住进来的一位年轻男子。”
小二一愣,道:“呦,客官,瞧您这话说的,昨夜住进来的年轻男子可不少,那人可是有什么特征,或留过什么话?”
那人道:“他身穿蓝色长衫,样貌不凡,昨儿夜里午夜住进来的。”
小二心念一转,“我知道了,您来晚了,您说的这位客官,刚刚叫人给带走了。”
贺子琛猛地拽住小二的衣襟。
“被带走了,被谁给带走的?”
小二瞧他人长得斯文,动作却是不怎么斯文,甚至还有动粗的迹象,连忙道:“我只是个打杂的,客人的事情我怎么能知道呢?这位客官,您要是不住店也不吃饭,就放开我吧,小人还要做生意呢。”
京城中人,达官贵人遍地都是。
哪怕面前的人如此粗鲁,他也是不敢得罪的。
贺子琛松开了小二。
他一时茫然,看着面前的车水马龙,喃喃道:“被人给带走了?”
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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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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