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千笑不服,“我便只能想你吗?等你走了,我立刻就去秦楼楚馆,找上十几个不会同我顶嘴的,日日看着他们。”
燕归把手中的圣旨随意一揣,上前把他给抱起来。
贺千笑与他面对着面,藏了藏眼中的失落。
“要不,我跟……”
燕归却打断他,“你要是想跟着你,我劝你歇了这个心思,我不同意。”
他掂了掂贺千笑,轻松得仿佛抱着个小猫小狗。
“行了,我记着这个重量了,等我回来,要是你轻了,我便要找你算账,听明白了吗?”
贺千笑咬住唇,头一次没顶嘴,点了点头。
两个人之中,要说最舍不得的,肯定还是燕归。
然而燕归这次罕见的,没透出一点不舍之情,对于上战场这件事也是格外的坚定从容。
除了外边的人来报,说让燕归出去备军时,他抱着贺千笑的手紧了紧。
“去吧,”贺千笑垂下眼眸,“我等着你回来……”
燕归放下了他,紧接着,在他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记着,你要是真的去了秦楼楚馆,还把那些人给带进家门,回来之后我先把他们给剐了,再把你给锁床上,让你以后都不用从那张床上下来了,知道吗?”
贺千笑瞪了他一眼。
燕归勾唇一笑。
就这样,燕归带着贺千笑的疑惑走了。
看着他出门的背影时,贺千笑的脸上还有些恍惚,待天明了,太阳出来,他坐在桌子边,才确信燕归是真的走了。
食不知味的用完早膳,贺千笑的身边又多出来了两个人。
先前保护他的两名侍卫,如今并没有被调走,还继续在他的身边保护他,新过来的两个,是加强的人手。
除此之外,将军府也被密不透风的围了起来。
都是燕归吩咐过来的人。
事到如今,贺千笑也不知是怎么,对花明城的忌惮反而淡了下去。
燕归留给他的,不止是保护他的人。
这些人同样受命于他,相当于给他了一些人手。
贺千笑等了够长的时间,期间花明城给他添过的堵也不少,该是他给花明城教训的时候了。
不对,如今该叫花明城为贺明城才是。
*
贺千笑没了保护伞,这件事情在不出三天,便被所有人想找麻烦的人知道了。
他在将军府数月,一直被保护的好好的。
如今将军府出了一个大大的缺口,许多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在被虎狼环伺的环境中,贺千笑悠悠闲闲,仿佛被人盯着的不是他一样。
“咱们将军府的外边,今日又添了两个探子,从上午便一直待在门口了,期间换了三次扮相,有一次是装成了买脑花儿的,还有一次是拿着小孩玩的拨浪鼓来的,要不是王富眼尖,还真就没认出来是一个人。”
贺千笑道:“还真是难为了他们。”
将军府距离闹市很近,要在这里伪装,倒是挺容易。
不容易的,是怎么不被他们发现。
贺千笑冲着侍卫耳语了一番。
那人眼睛一亮,立刻道:“好,我这就去办!”
贺千笑吃完了手里的糕点,拍着旁边一人的肩膀,“走走走,去看个热闹。”
这些侍卫也算是见识了他的本性。
从燕归走后,贺千笑就让他们把身上的衣裳给换成了寻常的服饰。
平日里干的事情,不是守着贺千笑,而是做杂活。
不过那能有什么办法,将军的人,将军都宠着,他们也只能听命。
贺千笑带着那个侍卫,一同趴在了将军府的墙头上。
下面正好是伪装成卖拨浪鼓的探子,许是守了太久,稍微有点懈怠,脑袋正在一晃一晃的打瞌睡。
他们的斜对面,一个侍卫已经准备好了水,一声高呼:“痛打落水狗嘞!”
紧接着,一盆冷水尽数被倒出了墙外。
那盆水,正正好好,一滴都没浪费,全洒在了那人的头上,那人原本睡得挺好,兜头一盆凉水下来,整个人都傻了。
贺千笑拽住旁边侍卫的领子,连忙道:“藏起来藏起来。”
紧接着,外边的人高声道:“奶奶的,谁洒的水?看不见外边有人吗?给我出来!”
那名洒水的侍卫试探性看了看贺千笑。
贺千笑朝着他一点头。
那侍卫挂上早就排练好的笑容,拿着盆就溜达了出去,扬声道:“哦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墙太高,实在是没瞧见您。”
那人冷哼一声:“你一个下人,我要你们主人来跟我道歉!不然我今天就赖在你们门口不走了。”
说罢,他坐在了将军府的门口。
那名侍卫早被贺千笑训练过,闻言不慌不忙。
贺千笑藏在墙角,正等着他说出下一句话来,忽而听见车轮碾过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
他面前的侍卫道:“我去看看?”
贺千笑“嘘”一声,摇了摇头。
车轮停了下来,紧接着,贺子琛的声音传入贺千笑的耳朵中。
“在将军府门口撒野,你这条命,想必是不要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贺千笑:寂寞少妻。
贺子琛: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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