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差点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起死回生后被口含珠噎死的人。
曲成溪把那价值连城的珠子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只觉得无语:“活着的时候做尽混蛋事,死了之后往我嘴里塞防腐珠有个屁用,难道还想对着我的尸体做什么吗?”
……卧槽,沈钦那个疯子,没准还真有可能。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大红色金丝锦纹云绸缎,银环首饰,奢华张扬,竟然还是他在沈钦面前服毒“自尽”时穿的那身大红嫁衣……好在还算完整。
曲成溪一阵恶寒,嫌弃地把珠子随手扔了。
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趁月黑风高跑路。
不过这地儿,好像和原计划里想象的不太一样?
曲成溪揉着还麻木的小腿,环顾四周。
他安排得好好的,服下剧毒后假死,七天之后诈尸,从花月教祠堂后门溜出去,直接沿着小路出城。
可这里并不是花月教祠堂。
清冷的月光从头顶的洞穴的开口处倾泻下来,周围暗色的岩壁隐秘在月色中,棺材所处的地方像一座小岛,平静幽深的地下水在四周环绕着。
这是花月教后山的地洞啊!
无语,简直无语。
自己怎么也是花月教副教主,棺椁理应陈在后山宗祠里,接受八百教众吊唁才对,把他弄到这个隐蔽的犄角旮旯算怎么回事?故意不让他死得体面?
“切。”曲成溪根本无所谓,对沈钦的小人之心无比鄙夷,天大地大,从今往后山川湖海任他逍遥,以往那些费尽心思追索的,勾心斗角争夺的,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他余生的意义就是开开心心活着,怎么高兴怎么来。
去tā • mā • de沈钦,去tā • mā • de花月教。
曲成溪一掀婚服,单手撑棺材纵身跃出来,脑子里飞快规划好了几条新的逃跑路线,却忽然感觉的跳出来的那一瞬间脚下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他扭头往棺材里探头一看,看见金银珠宝陪葬品上竟然躺着一只死了的雪貂!
如同晴天霹雳,曲成溪脑子里轰的一声,从脚底炸到头皮,沈钦竟然把自己养的灵宠杀了给自己陪葬了!
“香香!”曲成溪扑过去抓起貂抱在怀里,“我明明都让你这胖子自己逃走了,怎么还是被沈钦抓住了?”
曲成溪心痛得手指都在发抖,shā • rén的心都有了。沈钦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毁了自己还不够,还要毁掉自己的爱宠!
胖貂脑袋毫无生气向后仰去,软成了个诡异的角度,几乎贴到了脚后跟。
曲成溪眼眶瞬间红了,却忽然感觉手心里的尸体动了动。
那胖子打了个哈欠,吧唧了吧唧嘴,两只小短手一伸,一个仰卧起坐抬起脑袋。
曲成溪:“……”
胖貂和他大眼对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