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不过是开门的必需品。当不必要的时候,就没了用处。”
“呵呵,谁知道呢?”
“手握那根禅杖,或许可镇压路上可能有的异变。”
这句话,让其他的人纷纷点头,这也未必不可能。
话罢,五雷仙门一行人已经踏足了索桥。
踏上那古朴、摇摇欲坠的索桥的第一瞬,五雷仙门的领头脸色一变,传音至后来者:“此处,乃是冥河——”
众人一惊!
冥河?
只是心惊之余,却也有种想当然的念头。
冥河,又称忘川。
传说那条河流,是无边无际,无法看透,不可触及,难以寻觅的存在。安静地流淌在不知处,但凡逝去的生灵,都必然会踏过那道河流,无法再返。
那罗焕生在不生不死了数万年后,还不是被吞噬了!
苟且偷生至此,倒也没什么滋味。
只见五雷仙门的人警惕地走在索桥上,一眨眼,就已经踏过了无数节索桥。
只是他们走得平稳,那安全的模样,就已经足够让有心人蠢蠢欲动了。
“话说,那根禅杖,诸位打算如何?”
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
“既然无用,就此别过。”
跟着五雷仙门进去的,乃是玄月仙宗。
他们不是不眼馋那根禅杖,只是最先进去的,自然也可能获利更大。与其留下来继续纠缠,还不如现在就抢先一步!
与其抱有相同态度的人不在少数!
一时间,那红黑花盘前,就幻化出不少身影。
归一阁主淡漠地说道:“那根禅杖,除非我们几个仙门一同开启,不然是无法打开的。现在那几个已经先走一步,你们就算再留着,也是无用事。”
打不开的东西,耗着何用?
归一阁主说话直接,戳破了不少人的心思。
有人脸色微微一变,却也有哈哈大笑,踏步而去。
“师尊,我们……”
站在归一剑阁的身后,正是万里空等人,细细看去,竟然是归一剑阁中最为强势的十二峰主!而再后面,便是峰主们各自所带的人,却也是不多。
“不急。”
她淡淡地说道。
“且细心看着。”
万里空等人望向那索桥。
那无边无际的忘川上,人影如同蚂蚁爬行,在窄小的边界上躲避着危险的潮涌。
只是……
分明梵天仙山的佛修是最后进的,可是他们的身影却无端端在玄月仙宗的前头,甚至有种隐隐约约要超越五雷仙门的错觉!
而玄月仙宗和五雷仙门的人瞧来,仿若压根毫无察觉!
万里空再看,玄月仙宗却已经是落在无极仙宗的后头!
“这是为何?”
有峰主忍不住问道。
归一阁主幽幽地说道:“此河,虽是冥河,命为忘川。可踏足忘川,却是需要洗去浮尘,褪去往事,面对自身的。有多少罪,多少善,多少恶……在忘川面前,是撒不了谎的。”
她那双淡漠的眼看着本门子弟,语气稍显凉薄。
“恶愈多,魂魄愈重。善愈多,魂魄愈轻。待会渡河,皆需守住本心,稍有动摇……”
随着她的话,大日天门就有仙人被悄然吞噬。
那不过刹那,他们这些在虚空紧紧观察的人,也只能捕捉到一瞬的虚影!
“他们没有发现。”
万里空沉声说道。
大日天门的人,显然没有发觉他们的队列中少了一人。
究竟是无暇他顾,还是……压根不能察觉!
归一阁主安静地看了许久,在人越发少了之后,她淡淡地说道:“渡河。能不能过去,就看你们的造化,但是如果能过……”
就已是天大的机缘!
…
小小的白象柱子,在谢忱山的袖中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赵客松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察觉到一瞬间的天崩地裂,好像有什么东西消融了一般。而在那剧烈的融化中,鸮仿佛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一般疯狂地朝着回头路飞去。
正巧撞上拥着谢忱山的魔物。
魔物薄凉地看他们一眼,顺手给吞进了体内。
他在倒塌崩裂的天地山脉中望着那幽幽无尽的、若隐若现的黄泉,抱着怀中人信步悠闲地越过无数碎片,脚尖轻点在还未彻底成行的河流上。
啊。
是熟悉的味道。
“这便是你想去的地方?”
魔物道。
谢忱山的声音含着倦怠的笑意:“有些谜底让人厌倦,总是得揭开。”
血眸更甚。
魔物抱着谢忱山沉入了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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