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
魏钊因为心里有事,最先跑过来,看到地上躺着满脸血的魏年,顿时惊了一下。
就在两人说话时,魏年阴笑一声,他嘴里喃喃自语,手底下一张染血的符咒已经成型,直接扬手一抛,一顶巴掌大的香炉滴溜溜地飞了出来,香炉顶上还冒着黑烟。
霎时间花廊阴风阵阵,蜿蜒的藤蔓窸窸窣窣,仿佛有生命似得蠕动了起来,悄无声息地将楚玥和魏钊团团包围。
魏年恶意地看着面前的两人,他要这两个碍眼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就在魏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楚玥取下手腕上桃木剑弯成的镯子,一拉一抽,凛凛寒光的玉白细剑瞬间成形,一把抽在了飞过来的香炉上。
正在发力的香炉凝滞了一下,呼啸的阴风都停止了一瞬,在魏年凝固错愕扭曲的表情中,楚玥再扬手一劈,香炉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接着嗖的一下坠地,然后直接将自己埋进地里不肯出来了,而香炉唤出的厉鬼,也一个比一个快地跟着躲进了泥巴里。
躲进去的厉鬼们心底狂呼:这次的点子太扎手了,徒手打鼎是什么操作,没见过没见过,溜了溜了,不敢奉陪!
“这不可能!”
魏年目眦欲裂,怒吼出声,不敢相信他的聚阴鼎竟然这么被破了,还是被面前他不放在眼中的女人破掉的。
一瞬间魏年想通了很多事,他瞪着楚玥,咬牙切齿:“前几次也是你,你根本不是魏钊的女人,你是他请来人!”
“现在才想明白啊,晚了。”楚玥冷笑,折起了桃木剑卡在了手腕上,寒光凌冽的白玉长剑瞬间又化成了普通的手镯,楚玥揉了揉手腕,斜睨魏年:“教你的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吗?”
“什么?”
魏年的表情有一瞬懵逼。
“不要小瞧任何人啊,白痴。”
想到之前魏年恶心黏腻的造作表现,楚玥此时才有出了口气的舒爽。
魏年的脸瞬间扭曲了起来,眼底满是疯狂恶毒,他直接划破了手腕,黑色的东西在他皮肤下游走,将他喷涌出的血尽数吞噬。
“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吗,做梦,就算你的确有几分本事又怎么样,这只尸王蛊是用我的血肉培育的,一旦出世就能吞噬一切,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们一起陪葬,哈哈哈哈……”
魏年的笑戛然而止,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前方。
尸王蛊刚刚吸饱了血从他手腕伤口爬出,黑色的肉虫散发着无尽的邪恶,尸王蛊尖锐的口器张牙舞爪地挥动,花廊上空的天地隐隐变色。
然而下一秒,十厘米高跟鞋的鞋跟从天而降,直接将尸王蛊踩了个对穿,再接着用力一碾,刚刚还嚣张不已的尸王蛊,直接被踩爆成一地血浆。
楚玥脸色难看极了,她冷冰冰地睨着魏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恶心的就是虫子。”
“不可能,这不可能……”魏年像是被吓傻了,从头到尾只能喃喃自语疯狂摇头,仿佛随着尸王蛊直接被踩爆,他信念都随着那只尸王蛊一起,在楚玥的鞋跟下被碾了个粉碎。
同之前的嚣张恶毒截然不同,此时的魏年完全是个被打碎了世界观的傻子。
旁边的魏钊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看了看楚玥又看了看魏年:“之前一直都是他?”
看到楚玥颌首,魏钊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他攥紧了拳头,目光喷火,铁青着脸:“tā • mā • de,魏年,你这个垃圾,畜生,小杂种!”
随着魏钊一声声怒骂,拳头也一刻不停地砸在魏年身上,想到这段时间生不如死的经历,魏钊心底堆满了怒火,对着魏年又踢又踹。
而被楚玥粉碎了信念的魏年,只知道抱着头哀哀惨叫,完全不知道还手了。
这会儿其他的人也赶过来,一过来就看到楚玥抱着手臂冷眼旁观,而魏钊打的魏年血肉模糊,痛呼声都一声比一声弱了。
魏钊还不解气地边打边骂:“你跟你那不要脸的妈一样都是垃圾,干不出人事的东西,恶心,下流。”
赶过来的人面色微变,齐齐上前拉架,边拉边劝。
“魏少别气了,再打就出事了。”
“对啊,魏少,知道你看你家这个私生子不顺眼,但是打出人命连累你自己就不好了。”
“不就是个女人吗,没必要为了个女人打架,让你爸知道了,又该数落你不是了。”
楚玥解决的速度太快了,刚来的人不知道情况,还以为魏年骚扰楚玥被魏钊看见了,毕竟楚玥容貌太艳,的确容易让人生出非分之想,那个魏年犯贱招惹也是有可能的。
“你他妈说话给老子放尊重点,什么女人不女人,那是老子最尊重的人,是老子的老师,不知道就闭上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