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规道:“我同意裴师兄的话,何止是畜牲,简直就不配为人!”
被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辱骂,洛月明有点遭不住了,偏头见大师兄跟没事人一样,仿佛被骂的不是他。当即脑子一抽抽,张口便道:“大师兄,你倒是说两句啊!”
谢霜华蹙眉,还未开口,裴玄度又道:“想不到温长羽居然是这种人,同自己的师尊如此这般,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洛月明一听,忙道:“啥?你们骂的是温长羽啊?”
“自然,不骂他,还能骂谁?”越清规也显得有几分生气,蹙着浓黑的眉毛道,“想不到温宗主居然被座下的徒弟囚困至此,那同炉鼎还有什么分别。”
洛月明才要松口气,一听这话,有点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看出来是温长羽和他师尊的?当时大家不都闭眼了?哦,原来你们偷看了啊!”
裴玄度:“……”
越清规:“……”
谢霜华右手攥拳抵唇清咳了一声,轻声道:“月明。”
洛月明这才撇了撇嘴,心道这俩糟心玩意儿一点不坦诚,看就看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转头见大师兄右手抵唇,想起就是这手一把握住了他的好哥们,当即就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谢霜华好似恍然梦醒,赶紧将手放了下来。这本是他寻常的习惯,竟一时忘了这事儿。鼻尖似乎都隐隐飘来小师弟身上的气味,淡淡的海棠花香。
腰间的乾坤袋又很不合时宜地动了起来,又给众人指了个方向。
洛月明现在对温老狗,抱有一种,他就算是个畜牲,也是个大义灭亲的畜牲,好像不把温长羽抓出来,狠狠撕碎,温老狗就誓不罢休一般。
其实,这也能够理解,尸体之所以成为凶尸,说白了,就是比寻常人多了一口气卡在嗓子里,这种气大多都是怨气,是对死亡的不服气。一般来说,死得不明不白的人,最容易在死后化作凶尸报仇。
但修为高深如柳宗师,难道连这种东西都不懂么?定然会想方设法,让温老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如此,温老狗化作凶尸之后,他心里有怨气,又不知道仇家是谁,怎么办呢,就一边干着生前的老本行,大日四方,控制鬼婆罗获取阴元。唯一还记得的,恐怕只有苍墟派的宗袍。
而且,凶尸大多是毫无人性的,丧心病狂之下,血洗自己满门的事屡见不鲜。更有甚者,奸|杀了自己的晚辈也不是什么奇事。
这也是洛月明相信,温老狗确实想找到温长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