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月明好歹……好歹也是个……”
裴玄度有些说不出口,毕竟此前他同洛月明打架,也是下了狠手的,别说钳手腕了,说是拳打脚踢也不为过,当即面露迟疑。
便是这么一迟疑,谢霜华将人一把拉入怀中,冷冷道了句:“这是我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语罢,拉着洛月明转身便走。
长情看了二人离去的背影几眼,又抬眸看了看失魂落魄的裴玄度,蹙眉道:“我早说洛月明身怀狐妖的妖丹,妖物最擅长迷惑人心,你瞧他的模样男女莫辨……”
“闭嘴吧你!”裴玄度一脚踢飞椅子,哐当一声砸了个四分五裂,“这是我们师兄弟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长情惊怒:“有病,天剑宗的弟子,一个比一个有病!”
裴玄度冷哼一声,转身欲走,才走出去几步,又猛然想到,这里是自己的房间。
又不愿同两个牛鼻子小道士共处一室,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抬步去了越清规那处。
洛月明一路心惊胆战的,不知道大师兄突然生什么气,拽着他的手腕,一路将他带回了云水涧。
“砰”的一声巨响,大师兄一把将房门推开,然后将人拽了进来,又重重把门关上。
之后大步流星地往里间去,扭着洛月明的肩膀,一推他的后腰,将人推至了床榻上。
洛月明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到了柔软的锦被里,腹部刚好顶在床沿上,身后自然而然翘了起来。
有了之前好几次挨揍的经验,洛月明第一反应就是一跃而起,离大师兄远远的,满脸肃然道:“不行!大白天的,大师兄不能对我动手!”
“我不对你动手,你便对自己动手了。”谢霜华缓步逼近,洛月明下意识步步后退,后背砰的一下撞到了书柜上,刚一抬眸就撞入沉沉的眸色里,“月明,手就那么痒?一时半刻都忍不住?”
书柜摇摇晃晃,自上砸落下来一堆书卷,谢霜华一手揽他的腰肢,抬手替他挡开砸下来的书卷,顺势将人逼进墙角,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道:“月明,是大师兄没有满足你么?为何还要在人前那般?你说,大师兄哪里做的不好。”
那般?哪般了?
洛月明思来想去,自己不就因为心怀愧疚,捶了一下床板,没曾想,落在大师兄眼里,就是自己皮痒痒了。因为心痒难耐,都顾不得众目睽睽之下,就开始发疯一般地猛捶床板。
当即就欲哭无泪道:“我那是事出有因的。”
“你且说来,事出何因?”
“我,我那是,是!”
他突然哑口无言,总不能跟大师兄说,自己当时一时糊涂,想过要借用大师兄的天生炉鼎之体,替扶摇解蛊罢?
这么侮辱人的话,怎么说的出口?大师兄又不是街头三文钱一捆的大白菜,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倘若他说了,大师兄必定会很难过的。
覆水难收,有些伤人伤己的话,就是不能轻易说出口。
“你说不出口,对么?月明,你让大师兄拿你怎么办才好?”
谢霜华面色沉痛,抬手轻轻将洛月明的额发拂至耳后,哑着声儿道,“为何会有这种喜好?你是在怪大师兄以前忽略了你,对你未曾严加管教么?”
洛月明:“!!!”
这完全是子虚乌有!
他又不是个贱骨头,谁会凭白无故上门找揍啊。
只不过是怕大师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因此难过,不得不这般骗他。
从身体上来说,大师兄其实揍他不是很疼,洛月明多少是有点表演的成分。
从心灵上来说,只要心魔不出来,大师兄待他极其温柔,事后还会把他抱到膝上哄一哄。
两相结合下来,洛月明觉得还能接受。
正所谓,不打不骂不恩爱,只当是做个前戏了,这有什么的。人家孔雀为了吸引同伴,还知道开个屏呢,自己洗白白脱了衣服挨个揍怎么了?
洛月明咬了咬牙,佯装十分惭愧道:“大师兄,我就是……就是忍不住,我……我忍不住。”
话一出口,他就惊觉大师兄看他的眼神又变了,几乎出自于本能反应,一把抓住大师兄的手腕,赶紧道:“但为了大师兄,我可以忍耐!”
谢霜华道:“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