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一剑将人钉在地上,呵斥道:“还不从实招来?当初到底还有谁,参与了那场宴会?快说!”
徐忆轩整个人都在发抖,只要一想到,居然是面前这个又老又丑的矮冬瓜,害得宋师兄惨死在灵兽爪下,气得面色铁青,怒斥一声:“我要杀了你!”
飞身就过来要将人刺死!
“你先冷静!待他说出实话也不迟!”
洛月明将人拦住,事到如今也不怕事情越闹越大,柳宗师都死了,其余的仙门败类,今日不死,更待何时?
只要一日不铲除这些正道败类,玄门人渣,就会有越来越多像宋子轩那样的受害者。
温长羽,宋子轩,甚至是柳仪景,倘若不是遇见了仙门败类,错拜了师门,如何为沦落成那样的下场?
三个人的师尊,一个比一个来头大,可他们三个,也一个比一个死得惨。
洛月明觉得自己的肩膀上是有重任的,同宋子轩相识一场,君生时,他不识,君死时,他不知。
只能在宋子轩死后,尽他所能,为其报仇雪恨。
哪怕是颠覆了仙门三十六宗,也在所不辞!
这个矮冬瓜一见事情败露,面色瞬间惨白下来,慌不择言地道:“饶命,饶命啊!不是我,我没有杀宋子轩!我没有杀他!他是被灵兽所杀!当年那几头灵兽的主人,现在就在场上!他,他,还有他!他们当年都在!”
矮冬瓜抬手就指,被他指的修士,无一不是仙门仙首,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长老,被点到的人,各个神色难堪。
没被点到的,也纷纷往左右退散,防止自己突然被指。
“当初是昆仑派,苍墟派还有扶音谷三门的宗主设局,宴请一些仙门仙首赴宴!那个徐宗主当众把他的徒弟,就是宋子轩推了出来,剥了他的衣衫,强行灌下魅珠,使其乖顺!”
矮冬瓜知晓今日不会有好下场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家一起鱼死网破,嘶吼着大叫:“是徐宗主先上的!他先当众欺辱了宋子轩,其他人才依次欺辱!不仅是宋子轩,当时温长羽也在,还有其他炉鼎!后来,后来这种宴会隔三差五就举办一次!私底下行的全是那种事情!”
洛月明听得拳头都硬|了,咬牙切齿道:“说,还有谁?通通说出来,但凡当初参与过的,今日一个都跑不掉!”
“……那徐宗主说,说看上了我身边的一个炉鼎,非要拿宋子轩与我交换!可那宋子轩美则美,但早就残了,我……我看不上,便将其灌下魅药,丢到灵兽堆里了……当时,当时好多人都知道!他们都知道!可就是没一个人出来救人!他们都不救,凭什么要我救?我赔了个炉鼎,还要我待别人的炉鼎好?”
“你敢欺辱我师兄,我杀了你!”
徐忆轩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剑将那矮冬瓜的脑袋给砍了。
嘶吼声戛然而止,那矮冬瓜的脑袋像个烂西瓜,骨碌碌地滚下了台,鲜血飞溅至徐忆轩的脸上,连声音都发颤了。
“所有参与过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
伴随着矮冬瓜的惨死,场上越发dòng • luàn起来,没行过恶事的,自然同仇敌忾,满脸浩然正气。
参与过的,行过恶事的,面色发白,只能勉强撑着,可颤抖的双腿,以及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早已经出卖了他们。
被周身的人群三推五推,一个个扑到台上,跪地瑟瑟发抖。
黄宗主强撑着,哆嗦道:“胡说八道!简直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么?当初你奸|淫温长羽,还能被你开脱成是双方自愿,并未强迫。可你奸|淫宋子轩,还与多位仙门修士组局夜夜笙歌,难道也做得了假?”
洛月明毫不客气地道:“我当初既然能让在场所有人看见,你行下的恶事,今日也同样能!”
徐忆轩咬牙切齿,厉声道:“我要杀了你,为我师兄报仇,我要杀了你,你,还有你!”
剑指着方才被矮冬瓜指|控的诸人,徐忆轩恨得面容都狰狞起来了。
“大家别听这疯女人的话!他们本来就是一伙人,没准就是为了给越清规开脱,遂才联起手来设计,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我父当初与温长羽是双方自愿的!至于宋子轩,不过就是认识罢了!”黄少主道。
“仅仅是认识?那方才为何脱口而出,就是让宋子轩去找徐宗主索命?”裴玄度冷冷笑,“你这样很难自圆其说!”
“那如此说来,徐忆轩!你又可认你父亲是那等阴险狡诈,心思歹毒之人?”黄少主话锋一转,把矛头指向了徐忆轩。
也就是说,如果徐忆轩承认她父亲就是那样一个畜牲,扶音谷的声名尽毁,整个修真界都会唾骂徐宗主,让其死都不得安息。
若是她不承认确有此事,那方才的一切,又要重新推翻了。
洛月明有些紧张,一面是父亲,一面是师兄,他不知道徐忆轩这小姑娘事到如今,究竟会选择谁。
一旦承认了,扶音谷自此声名狼藉,凭她一个小姑娘,恐怕难以保住扶音谷了。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转向了徐忆轩,却见她一闭双眸,落下两行热泪,一字一顿道:“我认!我父已经为此赔罪了,其余伤害过我师兄的人,也要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