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酸辣冰冷等物,问题多多。
身体看着好,实则已如败絮。喝了茶后,身体得到调整,也改掉了坏毛病。正是青春之年,哪有不易孕的道理?连五福晋为了省茶,硬邀五贝勒同饮,夫妻因此相处颇多都被德妃授意着写上。
总之道理千万条,身体好、年纪轻、跟夫婿相处多是绕不开的三条。
结论便是:轻轻茶是款物超所值的清脂减肥茶,对调理身体有一定功效。但绝没甚助孕甚至益子方面奇奇怪怪的作用!!!
胤禛看着盖满了印章的轻轻茶效果检测书良久,终于撩起袍子跪在当地:“儿子谢过额娘为宁楚格所做的一切……”
“少来!”德妃一个嫌弃的白眼过去:“本宫是疼自己亲孙女来着,用你狗……多此一举地道谢?”
刚刚宁楚格那番话,多少还是给德妃心上留下了些微印记。
让她收回了那到了嘴边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好好的气氛说僵就僵,宁楚格还能怎么办呢?
赶紧笑嘻嘻拉住德妃的手,小润滑油乖巧上线啊:“哎呀,玛嬷,您这就冤枉阿玛了不是?他哪里是多此一举,分明是满心感动无从诉嘛!”
“肯定特羡慕孙女儿,有您这么个举世无双的好玛嬷。他小时候,就没有如此幸运。”
正跪在当地,起来也不是,不起也不是。无限尴尬中的胤禛垂眸,到底顺着爱女的力道起身。并讪讪拱手:“儿子不擅言辞,让额娘误会了。”
德妃:……
就很想说也不怪你,本宫也是个急脾气。可话到嘴边滚了好几滚,硬是说不出来。
只蹙着眉头,冷着脸,状似不经意地嗯了一声。
随即就火速转移话题:“这太医院名医联名出的检查结果,本宫再手书一封。将此间种种悉数写给皇上,快马送去可行?”
打小报告什么的,这个她可熟!
“保证说尽那些人的荒唐无理,道尽咱们宁楚格的辛酸委屈。让你皇阿玛看后恻隐之心大起,从根上掐灭那些荒唐苗子。在这之前,本宫便多装些时日的病。”
“清净自在地待在永和宫里,免得被那帮没脸没皮的赖上门蹭饭。”
想起这个,德妃就气:“一个个的好歹也是皇室妃嫔,却连点脸面都不要。明示暗示都不管用,专门踩着本宫用膳的时辰。尤其翊坤宫那姐妹俩,简直无耻之尤!!!”
宁楚格倒对美貌爽朗,出手也超大方的宜妃娘娘感观良好。
见德妃咬牙,她还赶紧伸小手手帮忙拍背:“玛嬷不气不气哦!宜玛嬷虽蹭了咱几顿饭,但每次都金银珠玉的。孙女儿的首饰匣子都快装满了,这波不亏。”
???
孙女竟然为区区小利……
德妃拧眉,到底没好说甚打击孩子。只从今日开始,有意无意地花样赏赐。宁可掏空自己为数不多的私房,也绝不让宝贝孙女为对家些许金银俗物给折了傲骨。
堂堂皇家格格,像酒楼里厨子似的,甚阿猫阿狗都敢指使她下厨。
听说老九那个不着调的,还试图跟她乖孙合伙???
简直荒唐!
电光火石间,宁楚格哪知道自家玛嬷竟想了这许多呢!她啊,只乖乖巧巧研墨,伺候玛嬷给皇玛法写信。时不时与她交头接耳,给出点小主意。
等德妃写完后,她又吹干墨、折好放在信封里,用石蜡封好。交到她阿玛胤禛手里,让他奉命亲自送到圣驾面前。
咳咳!
虽然有点小题大做,可德妃娘娘挂念孙女,都已经一股急火病倒了不是么?正万般不适的时候,还惦念着小孙女,嘱咐儿子一定要将信亲手送到皇父手里。
当儿子的若不遵从,岂非不孝?
横竖圣驾已经在回銮的路上,不日便到。他再等上两日,正好完成任务的同时,恭迎圣驾于京郊。只……
胤禛拱手,肃容正色:“只这么一来,倒委屈了额娘,又是装病又是白担了个任性的污名。”
德妃浑不在意的摆摆手:“这有甚?只要你皇阿玛认定了本宫舐犊情深,关心则乱,旁人再如何不也枉然?横竖本宫膝下有两子一女,地位稳固。那起子贱婢背地里酸上天,见面也得乖乖行礼,尊本宫声德妃娘娘。”
这话,胤禛简直没法接。
倒是宁楚格欢笑鼓掌:“好飒啊,玛嬷好像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德妃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就你油嘴滑舌会说好听的。”
宁楚格笑着往她怀里靠了靠:“哪有?孙女字字真心,我发誓言!否则的话,就罚我安生待着,半月不准进厨房。”
德妃:你那是自罚?那是在罚本宫与弘晖!!!
不过娘娘嘴馋,实不好与外人道。
德妃只慌忙拦住:“别别别,小小年纪乱发什么誓呢?本宫又没说不信你!”
宁楚格笑:“嘻嘻,就知道玛嬷最好了。”
“那,这么好的玛嬷,明儿可以来一盏杨枝甘露么?咳咳,非是本宫嘴馋。实在你这孩子孝顺,怎么也拦将不住。既然怎么都要辛苦,不如选个做惯了的?”
“最起码轻车熟路。”
德妃娘娘笑着补充,万分慈爱的样子。可……
宁楚格早就把杨枝甘露的技能掌握了,亟待扩充菜谱,熟练新技能。哪儿愿意老做复习题呢?
是以,德妃十次要求下,竟有七八回得不到满足。
久而久之的,竟万般惦念。逮着点机会,就要为自己争取下,绝不放过任何机会。
她习以为常,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初初看到的胤禛简直要瞎了一双眼,脑海中无数次回忆起她老人家义正辞严,不许宁楚格沉迷厨艺小道的场景。
亏得桂嬷嬷及时来报,说福晋到了,才让如小孩般讨价还价的祖孙俩停下来。
回内室躺着的回内室躺着,狠狠两把把眼角揉红的把眼角揉红。
积极为蒙骗,啊呸!是迎接乌拉那拉氏做准备。
片刻之间,刚刚神采飞扬的爱女就变成了蔫秧小白菜。脆弱中带着些微坚强地跟福晋福了福身:“女儿见过嫡额娘,给嫡额娘请安。”
看得胤禛一愣一愣的。
就,再也没想到爱女竟是个小戏精系列。
乌拉那拉氏听到自家爷吩咐,急匆匆而来。心里本就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脑补了一路,现下看到宁楚格这样,心中直接咯噔一声。
语气中不由带了满满的急切:“好孩子莫哭,跟嫡额娘说说,玛嬷现在如何?太医怎么说?需要用甚药,又几时能好?”
名为卧床,实则就在门口偷听的德妃颔首:嗯,这媳妇虽然是先皇后选的,半点没容她插手。
但性子温婉大气,手段圆融。德容言功无不出众,家世也拿得出手。便自己与老四不尴不尬的,有意与她保持距离。也从未见她有半点怨言,还处处关心体贴……
德妃越想越觉得满意,自然也就不吝啬帮着刷个贤名。
咳咳!
虽为保持婆母庄重,不好让儿媳知道自己装病种种。但可以另外安排房间,让她好吃好喝地,每日里待上半天对不对?
回头甚锦缎、点心地赐些个。
人多的场合夸一夸,谁又能否认得了四福晋的孝顺呢?
乌拉那拉氏:……
就侍了史上最简单轻松的疾,捞足了好名声。
只明里暗里打探消息的有点多,除了德妃娘娘病情怎样,何时能痊愈外?都想知道她这波到底付出了什么,才让连儿子都不大稀罕的德妃娘娘陡然间对她如此抬举?
什么都没付出,同百思不得其解的乌拉那拉氏:……
只微笑着将德妃奉承了一遍又一遍。私底下却把功劳什么的,都记在了宁楚格身上。
毕竟跟德妃婆媳了许多年,弘晖都八岁了。可从没见她老人家对自己另眼看待过,不毒舌嘲讽,吹毛求疵下,已经殊为难得了。倒是宁楚格被时不时接进宫后,府上跟永和宫的关系大为缓和。
连弘晖都没少跟着被照顾。
感念这份情的乌拉那拉氏自然投桃报李,不但对宁楚格千好万好。便连李氏偶尔的小嚣张,小性子都颇有包容。吓得李氏暗自琢磨,总觉得着福晋在憋什么大招。
遂小心谨慎,誓不给对方留任何把柄。结果竟意外的,让整个四贝勒府的气氛都平和起来。
让胤禛很是享受了几日妻妾和美的快乐,才终于带着那信件飞马赶往京郊。
而此时,已经认准了轻轻茶有奇效的王妃、福晋们已经等不及德妃病愈,开始从自家爷身上想法子。爷们在京城的,就怂恿他们接驾的时候跟万岁爷提一句。
随扈巡幸塞外的,就赶紧快马送信去。让他们觑着万岁爷哪日龙颜大悦,趁机提一提。
都知道康熙虽小心眼,但却以仁皇帝自居。
大手大脚着。
咳咳,能一声令下,由着满朝文武将国库借光的主!又哪里会舍不得几罐子茶?
理论上确实这样,可……
谁让德妃娘娘高瞻远瞩呢,早早就将轻轻茶送到了御前。
连着两个多月用下来,不但身形好、气色好,连脸上早年见喜时落下的麻子坑,瞧着都浅淡了不少。粗大的毛孔也在渐渐缩小,整个人看着都年轻了不少。
让他果断放弃了甚明前龙井、雨前毛尖的,悉数换上了轻轻茶。
简直爱若珍宝。
最初,有那么一两个开口讨要的,他还能笑着说难得遇到同好。等回京便命胤禛府上的二格格多炒点,与爱卿分享。人数一多,他这态度可就有些敷衍了。
这会子胤禛京郊亲迎,刚上了龙辇,奉上德妃亲手所写书信。他快速御览过后,直接拧眉:“你说这茶,别个炒茶师傅、积年的老厨子都弄不来?”
“有材料、有方子,你们二格格手把手教都不行?”
“是!”胤禛苦着脸:“儿子前前后后,可踅摸了不少人学习。就惦着让这等好物能流传开来的同时,别累坏了孩子。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