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个月,上两天刚过完!”
“弘晖、弘昀采了槐叶槐花,钓了鱼、捉了虾,爷亲手将那槐叶捣成了汁。宁楚格下厨,给我窝了荷包蛋,做了青青碧碧的槐叶长寿面。蒸了槐花长寿糕。还祝君如意、好事乐重重、金玉满堂、万象更新、白发齐眉、年年有鱼等。好些个吉祥又如意,好看更好吃的菜色。”
“虽那孩子连说条件有限,没发挥出她应有的水平。但我就是觉得,那是这些年过过的,最好的生辰……”
生生被秀了一脸的所有人:……
要不是各自都有话说,马上就转身走人了你信不?都不需要你们家往出端闭门羹的!!!
老九、老十、十三、十四齐齐拱手,八福晋也跟着福了福身:“四嫂好福气,真真羡煞旁人。呃,弟弟/弟妹还有些话药浴大侄女说,您看……”
我看宁楚格刚回来,舟车劳顿还没歇过来,尔等还是改日。
只乌拉那拉氏终究不是李氏,差了的这层肚皮让她对待宁楚格的问题上极为谨慎。该有的尊重从不会落下,便是这等小事,也日常先征求宁楚格意见。
见她微微点头,才笑言:“这有什么?南巡一路上,那孩子也惦记你们这些叔婶呢。不过孩子精神头再足,也奔波这许久呢。你们不着急的话,一个一个的来?”
八福晋郭络罗氏觉得自己很急。但她个人问题,再如何敢跟朝廷叫板???
十四一句有点内务府事,想要跟大侄女交流就让所有人退散。
然后,近来声名赫赫、圣宠优渥的十四就露出吃货的嘴脸来:“听闻大侄女这一路,学了许多新鲜菜色。不知道何时能拨冗,让十四叔尝尝这让天子都赞不绝口的美味啊?”
宁楚格眨眼:“这倒不是问题,问题是十四叔不是说有内务府的正经事找侄女?”
嗯!
十四点头,从荷包里掏出了两锭小金元宝???
并在宁楚格怔愣的眼神中笑:“喏,这几个月,你在内务府做顾问的饷银。干活不就是为了一展所长、报效朝廷之余,让自己过上更好的日子?事情重要,饷银也重要。”
这话说的,宁楚格竟然无法反驳。
不过……
宁楚格愣:“内务府的饷银有这么多?”
这俩金元宝一个十两,两个就是二十。合银就是二百两,听着都不够买一罐子轻轻茶。可事实上,一品大员年俸才不过一百八十两,禄米一百八十斛而已。
她这三四个月的月薪,快赶上一品大员年收入了!!!
“那可不?”十四笑,提起这个来就一脸的得意洋洋:“好侄女你是不知道,只你往江南这一趟,内务府啊,就不是前头的内务府了。其中变化,用一句翻天覆地来形容也不为过啊!”
“十四叔这么厉害?”宁楚格给他倒了杯茶,满眼好奇,一脸的愿闻其详。
“那可不!”胤祯瞬间膨胀:“现在你往京城地界扫听扫听,谁不知道点金手十四爷?做什么什么大火特火,赚到盆满钵满呢!”
“咳咳,当然,这一切都多亏了大侄女的点拨。”
“若没有你那些个方子,十四叔现在还在无逸斋念书,当个籍籍无名的光头啊哥呢!”
说着,当叔的还给侄女施了一礼。
“别别别,您可别!”宁楚格笑着摇头:“师傅领进门,修行还在个人呢!更何况侄女只提供了几个方子,些许思路而已。剩下的,可都是十四叔您自己辛苦努力的结果。”
十四摇头,一脸严肃认真:“话是这么说,可若没有大侄女的好方子、好主意,爷便再如何折腾也是徒劳。哦不!”
“爷根本连上台参与折腾的机会都没有!!!”
连这个固山贝子,都是托了大侄女的福:“反正爷看明白了,你皇玛法这名一点都没赐错。你这丫头就是又福又香,但凡真心真意与你好的,都跟着得了好。”
宁楚格:……
就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不得不提醒您,皇玛法给侄女赐的这个封号是襄,襄助的襄!!!”
“哦,那更对了!”十四抚掌:“爷确实没少得你襄助。”
“反正以后,但凡关于吃食生意上的事儿,叔便拿大侄女你的意见为意见了。您说怎么着,叔就怎么着。你放心,叔不是那没良心的。再怎么瞧不上你阿玛,看着大侄女的面子上,也不会太过与他为难!”
宁楚格嘴角微僵,一脸复杂:“我谢谢您?”
“咱们爷俩谁跟谁?若有心,你下厨的时候,不妨带十四叔点儿。听你皇玛法说,那个封鹅别提滋味多美,冻鱼也很别具一格。弘昱那小子,都快把那鱼鳞冻吹破天了。”
“说再也没想过,区区废弃之物的鱼鳞,还能整治出让人拍案叫绝的美食来……”
送走了自来熟的吃货十四叔,次日宁楚格就迎来了红着眼角的八福晋。
那如泣如诉的小眼神,那恨不得掏空嫁妆箱子的重礼。
看得宁楚格头皮都一阵发紧,不由悄悄对嫡额娘、额娘投去求助的眼神。让她们必要的时候,能以万分疼惜的长辈身份,命令她这个‘不听话’的熊孩子赶紧回去休息之类。
自家爷是皇上亲自安排下的太子党,八阿哥从小养在惠妃娘娘宫中,天然的大千岁党。
毗邻而居的两家,根本分属两个不同的阵营。
便宁楚格不示意,乌拉那拉氏也绝不会袖手旁观,任由郭络罗氏道德或者情理绑架了自家格格去的。这不,重礼一出,她这眉心就蹙了蹙:“八弟妹這是做甚?”
“宁楚格小孩子家家的,可当不住你如此。”
“当得住,当得住的四嫂!”郭络罗氏哭,眼睛梭巡了四周。等乌拉那拉氏屏退了左右,并着心腹谨守房门。她才泪中带笑地说道:“多亏了大侄女那方子,我……”
“我这两个月癸水再来,手脚冰凉的毛病便好了。少腹也不会撕扯一般的疼,直要人去了半条命般。”
“只微微有那么点子不适,颜色也不那么深到发黑,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太多。虽……”
“虽还没有好消息传来,但太医给把过脉。说身体大好,再没有任何妨碍了。”
再觉得太医院里都是庸医,加一起也撵不上大侄女。换了几个都一般说法,郭络罗氏也有几分相信。而且,身体到底有没有变好,还有谁比自己更清楚呢?
宁楚格细瞧了瞧:“嗯,是不错。看来八婶子最近很遵医嘱。坚持喝姜枣红糖水,不该吃用的也都没吃用!”
“对对对!”郭络罗氏连连点头:“大侄女可真神,都不用把脉,只看就看出来这许多。”
宁楚格乐:“您气色红润,皮肤白皙,眼睛明亮而有神。眼下半点青黑不见,连眼角那几条干纹都消失不见了。换谁瞧,也都看得出来您好着啊!”
“那……”郭络罗氏脸上一红,小小声问道:“那,那我还需要继续再喝不?身子是不是好透彻,能……”
下面的话有点难以启齿,也不合时宜。
至少不该当婶子的,问自己还未成年的小侄女儿!
可希望,失望了太多次,她对甚国医圣手的,都没点信任了。倒是对宁楚格千服万服,特别的信重。因此上,反复来回了好几回,连脸都憋通红。到底还是闭着眼睛问了句:“是不是好透彻,能怀孕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