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红药这次创造的符之镜是一片水帘洞天,银色的水帘瀑布四面环绕,给人以极隐秘安全之感。
雾气腾腾,阳悯长老柱杖,静静的伫立,目光渺远。
祁红药与师云琢二人立于他身后,谁也没有率先发问。
许久,老者才徐缓的开了口。
“蔺少梧晚裘难入宗门近十年,他入宗门时,裘难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符修了,想那时,恰同门少年,至今一晃如隔世。”
这是一句五味杂陈的喟叹,似是不愿看到他们二人如今这反目成仇又同归于尽的结局。
“他们二人的关系......很好么?”师云琢道。
阳悯长老的眉峰轻轻一蹙,后又舒展开来。
“少梧初入宗门时,体弱多病,山中孤寒,又时有门中弟子会招来鬼灵,没有及时送走,致使阴气森寒萦绕不去,他难免屡受侵扰,十日有九日都缠绵病榻,不能去听学,也不能与同门一块儿修炼,难得能有一两次赶上外出随行历练的机会,他又会因为无技艺傍身而成为门中拖累,故而总是遭人嫌弃。”
“师尊那般厉害,竟还有过这样的过往......”祁红药一时怔怔然,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