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太卑鄙了!”连英义愤填膺地握紧拳头,“这实在太阴毒,太可恶,太过分了!”
“那我们现在可怎么办啊……”
修士们被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感笼罩全身,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众人的咽喉。无法突破此地就无法找到阵眼,可只有破坏阵眼才能离开,这岂不是个无解之题?
“所以少东家才说要靠外力啊!”王骏看着这些突然陷入消沉的修士们,出言提醒道,“这才是他选中这个五行之地的缘故,尤其是对于七情宫的师兄们而言,接触五行之气对修为增进大有益处,凭借晋阶之时的劫雷,就能打破这座连环阵了!”
众人微微一怔,似乎都没想到所谓的外力,还能这么用的。
但,听起来倒不失为一个可行之计。
“可这不可能是随随便便的晋阶引来的劫雷就能用的吧?”杜鸿云再度怀疑道,“若是小兄弟从炼气期晋阶筑基,也能破坏阵法?”
王骏颤抖着深吸一口气,脸色蓦地涨红,总觉得不该开这个口,怎么这些修为比自己高深的家伙都在针对自己。
萧明楼见状,轻笑一声:“想得倒美。”
“既是以金丹期为分界,将修士分作两拨,那自然是要突破至金丹期,引金丹期劫雷入阵。”祁昶淡淡地看了过去,顺着萧明楼的话往下说,“这里的玄脉期修士也不少,总有一个能突破金丹的。”
萧明楼微笑颔首,肯定了祁昶的说法,朝他投以赞赏的目光。
祁昶面无表情,但他就这么站在萧明楼的身侧,如山岳挺拔,如冰霜冷漠,让人想忽略都不行。他的视线淡淡地扫过在场诸人,尽管没有任何情绪,仍然能让众人感受到一股被鄙视的意味。
杜鸿云的脸色也跟王骏一样又红又紫的,恨不得学会时光倒转之术,捂住方才问问题的自己的嘴巴。
“自然,金丹期可不是那么容易晋阶的,高阶修士与低阶修士的分界线,其成就难度本就比前面所有的突破都要难,寻常人失败个三五次都不算多。不过我要的只是‘冲击金丹期’引来的劫雷,而不是要助你们成就金丹,不论晋阶是否成功,都能达成目的。”萧明楼敛起笑意,语气严肃,“我只能保证你们在失败之时,不被劫雷所伤而已。”
所以这本身就是一个赌注,它并非是万无一失的,自然有其风险。
天机门、擎云宗弟子还在迟疑,七情宫那边几个玄脉期的弟子如孙荫,则纷纷表示愿意配合萧明楼:“少东家,让我来吧!我愿为你引来雷劫!”
若在平时,其他两仙门的弟子都会嘲笑他们是不是被萧明楼下了蛊,这跪舔的姿势未免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