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日后要多说一些。”祁昶眼神愈发温柔,揽着他的肩膀,让他尽情靠在自己身上。
自从来到虚凡界,萧明楼不再病痛缠身,行走坐卧一派风风火火之态,像这般亲昵倚靠的姿势甚是少有,祁昶十分珍惜。
萧明楼倒进他怀里,还闷声笑了笑:“我想起初时在雨城,只要稍稍靠近,你便浑身僵硬,好似我是洪水猛兽。”
“非也。”祁昶揽着他,让萧明楼躺得更舒服些,声音低醇如酒,沉绵微沙,“是我当时从未有过美人投怀送抱,生怕一时把持不住,将少东家吓跑。”
萧明楼笑着戳了他一下:“胡说,当时分明就对我警惕得很。不过你警惕些也是好事,修真界波诡云谲,十个虚凡界加起来都比不上,你若不是脑子够清醒,也不可能以凡人之躯一路走到雨城。”
祁昶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动作极尽温柔。
当年自己失去记忆,对周遭一切人事物都心存警惕,保持距离,对于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施家也是如此,只想偿还恩情,毫不在乎对方的感受。
可是只有萧明楼是不一样的。
若非萧明楼的认真对待,全副信任,祁昶铁石般的心永远不会为任何人打开,而如今一旦装下了他,那么整颗心都是萧明楼的。
萧明楼被他摸得很舒服,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少东家可是累了?”祁昶轻声问。
回应他的,是萧明楼已经逐渐绵长的呼吸,与恬静的睡颜。
连日赶路,指挥作战,萧明楼纵然身体再好,也难免有些吃不消,难得在祁昶面前露出几分柔软模样,也不在乎会不会被人看见,倒在怀里就睡着了。
祁昶待他沉睡后,才将人放到床上,自己也和衣睡在他身边,帮他驱散扰人的蚊虫。
这一夜,不仅萧明楼饱饱地睡了一觉,征北军也在难得的战后闲暇中,得到了充分的休整。
次日一早,萧明楼就召集起将领谋士们,朝他们丢出个惊雷般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