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抬头挺胸,很是得意。
馆陶公主:“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你别太过分。”
卫莱心说,你可别侮辱狗了。狗窝可比你们陈家干净多了。
“我若没记错,这里是昭阳殿。公主登门,反倒怪我过分。”卫莱说着一顿,馆陶公主清楚刘彻喜欢她,时间还掐的这么准,刘彻前脚离开她就来。她怎么知道刘彻今日不在,难道是宣室的人?不可能,三天过去刘彻还没拔除宣室的细作,他就不是重活一辈子的帝王。
可是这事昭阳殿的人才知道,谁告诉馆陶的?韩嫣吗?要真是他,可别怪她心狠手辣。
卫莱心里百转千回,面上继续激怒馆陶,”过分的是公主吧。”
“我——我就过分了,你能把我怎么着?”馆陶抬起下巴,相当目中无人。
卫莱想笑,“公主这话说的有意思,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干嘛要把您怎么着。再说了,我什么都不做你也得走啊。毕竟你已嫁人,不可在宫中留宿。”
馆陶公主的呼吸顿了顿,“好个伶牙俐齿,不愧是唱曲的。”
又嘲讽她的出身上不了台面呢。
“是呀,我就是个唱曲的,谁让我没个好祖宗呢。不过,我相信我的后人一定能像高祖皇帝的后人一样尊贵。但愿公主的后人也能见到。”
谁不知道她的男人和儿子不成器。馆陶公主顿时气的出气多进气少,“你你不要猖狂,你还没生出陛下的长子!”
卫莱想点头,是的,她生也得再等十年。毕竟刘彻的那玩意十年后才能孕育出儿子。
“公主既然知道我不足为虑,为何还来?”说着一顿,故作惊讶,“是不是因为您知道问题在皇后,不在陛下,留着我不出仨月就能证实这点?”
馆陶公主的表情骤变,堪称吓人。
春喜连忙低下头去,掩饰眼底的惊讶。
卫莱意外,她一直以为陈后无子乃和刘彻是表姐弟,近亲通婚的缘故,合着真有病啊。也不知刘彻知不知道。即便一开始不知,在他后宫的女人接二连三生出孩子之后也该知道了。
“平阳公主也知道?”卫莱故意问。
馆陶公主果然顾不得呵斥她,“她也知道?”
“是我问你。平阳长公主不知道,为何那么积极的为陛下物色美人?上次可是十来个良家女子。”
直觉告诉馆陶她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平阳,不由地警惕,“你想干嘛?”
“我在提醒你,与其来我这里,不如找平阳公主。你刚刚也说了,我的肚子没动静,即便有也不见得是儿子。若不是儿子,您说平阳公主会不会再次为陛下进献美人?”
馆陶公主不敢相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可以说我不安好心,也可以说祸水东引,也可以说我试图坐山观虎斗。不论怎么猜测我都认。”她可没空跟这些有封地,坐吃等死的公主斗来斗去,“也可以直接告诉平阳公主,我和栗姬一个德行,不喜欢所有拉皮条的人,包括公主你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