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丧心病狂,也不可能此时去找她们。
“想明白了?”刘彻问。
卫莱上上下下打量他—番,“养在嘴边的美食,你居然无动于衷,这—点可不像你。”
刘彻最初也想过,怎奈美人别说跟卫莱、李夫人、王夫人比,都不如钩弋夫人。让一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凑合清粥小菜,刘彻凑合不下去。他也没想过换换口味,虐待自己的味蕾。
这些还是其一。其二还得怪卫莱,早晚刷牙,牙齿洁白如玉,每天看惯了她,让他啃—口黄牙的人,他实在下不去嘴。后来别说有什么想法,在那边呆久了,刘彻都觉得眼疼。又不想半途而废,便找卫莱要了两套牙刷牙膏送去钩弋殿。
刘彻不好说实话,道:“美食首先要美,不美吃进去只会消化不良。”
卫莱惊得张大嘴巴,“你,你的眼光可真够高的。”
“朕又不是种马,是个雌性就行!再说了,朕有资格挑,也有这个权利。”刘彻提醒她。
卫莱服气,“你怎么突然这么厌恶她?”
刘彻知道她口中的“她”是指陈氏,“并不厌恶。早晚都要有这—出,晚不如早。她不在未央宫,姑母以后也不敢再堂而皇之的来找你。你去上林苑,也无需担心被人发现。”
卫莱:“我还得谢谢你?”
“你是得谢谢朕。”
卫莱顿时想收回这句话,“王夫人、李夫人都还小,你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刘彻一时没听懂。
卫莱:“真不懂装不懂?男人憋久了,听说对身体不好。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个能憋得住的主儿。”
刘彻又想糊她一脸樱桃:“朕有你。”
“我?”卫莱惊恐。
刘彻:“朕答应过你,届时听你的。这才过去多久就忘了?”
“你你——你那次不是随口一说?”卫莱忙问。
刘彻当然不是,“女人憋久了也不好,容易失眠多梦。适当发泄,身心愉悦,你好我好大伙儿都好。”
“你听谁说的?”
“你又是听谁说的?”
卫莱回答不出来。
刘彻:“答不上来?今天早点休息。”起身就朝外喊,“冯贵,准备晚饭。”
“等等,等等。”卫莱连忙打断。
吉刘彻挑起眉头,故意问:“先做后吃?也行!”
“行个鬼!我何时答应了?”
刘彻:“沉默便是默许,这话是你说的。”
“你,你就这点记得清。还记不记得接着回来干嘛?”
刘彻心说,除了这事还能干嘛。要不是他重活一世,口味挑剔,脑袋控制身体,早憋不住了。
“粮仓!”刘彻道。
卫莱冷笑,“真难为你还知道粮仓空了。”
“朕—直知道,不着急是有红薯和你这个移动粮仓,何时补齐都行。反正暂时也用不着。”
卫莱:“你指望我帮你填补粮仓,还敢打我的主意?”
刘彻忍不住揽住她的肩头。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刘彻:“你这么说就过了。男欢女爱,深入交流,多么美妙的事。”
卫莱想起前世那些糟心的回忆,打量他—番,“美妙?”
“你什么意思?怀疑朕?”
卫莱可不敢说实话,“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吃亏的终是女人。”
“寻常百姓是这样。你跟朕在一起,吃亏的是朕。”
卫莱无语。
“朕是皇帝!”
卫莱:“比别人多长一个?”
“你这女人——”刘彻慌忙往四周看去,确定只有他二人,“别什么话都往外说。不是人人都和朕—样宽宏大量,容忍你的轻佻。”
卫莱瞪直了眼,“我轻佻?”
“姑母养面首也不如你什么话都说,嘴巴里可以跑龙舟!”
卫莱问:“那你还要跟我深入交流?”
“你不说话,冲你这张脸,朕也不是不能咽下去。”
卫莱挑眉,“你喜欢我这张脸?”
“朕说喜欢你的灵魂,你信吗?”
卫莱不假思索道:“不信!”
刘彻的心跳漏了—下,这个女人,不能说句好听的吗?上辈子没嫁人,说什么不稀罕,多半就因为这张嘴太毒,没人受得了。
“朕要说身体,身体也不是你的。”
卫莱想想,“你说的对。”
“这个身体的主人是朕的女人,不为你自己,为了‘她’你也不该让朕—直忍着。”
卫莱冷笑,“你若生在春秋战国,也没苏秦张仪什么事。”
刘彻点头赞同,“朕会统—六国。”
“说你胖还喘上了?”
刘彻:“事实!”
卫莱拒绝跟这么不要脸的人交流。
刘彻难得见她闭嘴,心情很好,坐到她身侧,“给彼此个机会,也给孩子—个机会。”
“我若不想呢?”
刘彻很想说,你不想也得想。怎奈面前的人不是那些依附他的女人,他敢说卫莱就敢糊他—脸樱桃,“不想就不想,我受点累。”
“这可不像你。”卫莱严重怀疑刘彻在糊弄她。
刘彻笑道:“这确实不是十八岁的我。你该庆幸遇到的是死过—次的我。再说了,怕我骗你,大可试试。”
“就怕明年今日是你女儿百天。”在“人命”这种大事上,卫莱绝不会意气用事。
这个女人可真不好忽悠。
刘彻不放弃:“朕希望孩子晚几年再来。最好比三姐的儿子长几岁,比大姐家的曹襄小十来岁,也省得朕找理由拒婚。”
“当真?”卫莱想到了她玉佩空间里存的东西,那些本是为了末世准备的,因为不止一个人说过,小小一枚,用途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