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打量他一番,警惕地问,“你又想干嘛?”
“女人想太多可不好,未老先衰。”刘彻把人拉到身边,“你我重活一世不易,事情要做,也应当好好享受生活,不负韶华。”
卫莱小心瞥一眼他,“别告诉我你所谓的不负韶华就是生儿育女,尝遍养育儿女的酸甜苦辣各种滋味。”
“又不是让你一人养。”
卫莱:“你帮忙?”
“让你一人教孩子?朕跟死了有何区别。”刘彻道,“再说了,朕的儿子是太子,让你养,还不得给朕养成一小老百姓,每天除了吃和睡,就是看看地里又长出什么可以吃的。”
卫莱的呼吸一窒,牙痒痒的难受,“……激将法对我没用!”
“朕在同你摆事实讲道理。”
卫莱霍然起身,在这屋待不下去了。
正巧刘彻也饿了,笑眯眯跟出去就命奴婢摆饭。
饭菜还未全部做好,冯贵等人误以为两位主子饿的不行,先把做好的呈上来。
最后一道菜上来,卫莱已吃饱,其实也没吃多少,被刘彻气饱了。
饭毕回到内室,卫莱不由得想起刘彻的提议,觉得可行,但她提不起精神,索性洗漱后蒙头就睡。
刘彻深知对付卫莱这种人不可操之过急,稍有不慎就会被她识破。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否则她一定会认为在同他逗闷子。
刘彻拉开她那薄薄的被褥。
卫莱猛地坐起来:“你——”
“朕什么也不做,熟悉熟悉。”怕她挥爪子,刘彻连忙说道。
卫莱愣住:“熟悉什么?”
“领土,亦或者环境,彼此的气息,随便你怎么理解,朕无所谓。”刘彻很无所谓。
卫莱的牙又痒了,这个老男人,当他俩是什么?春天的动物吗。
“当初是谁说的,不稀罕我这褥子?”
刘彻:“朕不稀罕你的棉被,这个显然不是。薄薄一层,轻飘飘的,恐怕也是蚕丝吧。”
“还真不是。”
天气热了起来,大棉被不适合,卫莱就把她的丝绵被拿了出来。
“不是就不是。”刘彻放下帷帐,“睡吧。”拍拍身侧的空位。
卫莱气笑了,“你在钩弋殿也是这个德行?”
“你如果是指睡觉?那你要失望了。从你我认识那天算起,与朕同榻而眠的女人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