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才会喊父皇啊。”刘彻边倒水边问。
小孩张口就喊:“父王!”
“是父皇。算了,你还是喊爹吧。”刘彻是不指望她今年能学会喊父皇,“我接下来半个月可能有些忙。”
卫莱奇怪,“忙就忙,同我说什么?”
刘彻顿时觉得心堵得慌,这个没心的女人,“你说说什么?当然是怕婉婉想朕!”
“想你我让春喜把她送过去便是,宣室离这边又不是很远。”卫莱道。
刘彻后悔跟这个没心的女人说这么多,“见不着你,朕又忙,她哭闹找你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我带去吧。”卫莱道。
刘彻心说,怎么不能,宣室又不是龙潭虎穴。
“届时再说,指不定两天就忙完了。”刘彻免得被她给气死,转移话题:“中午吃什么?”
卫莱:“主菜是糖醋排骨和清蒸羊肉,其他的他们随便做。”
“娘,肉~~”小孩扔下杯子,朝卫莱扑去。
卫莱抱住她,“对,中午吃肉。喜不喜欢吃肉?”
小孩使劲点点头,指着北面,意思是那边在做肉。
卫莱看到她的头发散开了一些,松开重新给她绑,“别再拽了。”
小孩摸一下,就转向她爹。
刘彻不待她开口,道:“好看,婉婉最漂亮。”
小孩儿美了,窝在她娘怀里傻乐。
刘彻见她这样,天天都有好心情。然而,只持续到翌日上午。
朝堂之上,刘彻同群臣讨论起“推恩令”,就连窦婴也不支持他,跪求他三思。
刘彻知道他们怕什么,“七国之乱”再起。
今时不同往日,唯一有点实力和声望的淮南王又被他给按下去,他在民间的声誉极好,刘彻真不知道这群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当即不再同他们废话,颁行“推恩令”,集结军队,以防有人趁机作乱。
果然,“推恩令”传至天下,并没有出现不同的声音。颁行“推恩令”的这些日子,刘彻也没闲着,令官吏统计盐井、铁矿、铜矿,六月初将盐铁和铸币权收归中央。
盐铁专卖的旨意一出,百姓很是惶恐,担心买不到食盐。
冬日里一段时间不吃食盐,人还能撑过去,眼瞅着到三伏天,出汗多,不吃食盐人的身体可受不住。
刘彻也考虑到这点,诏令颁布当日,杂货店门外竖起木牌——卖盐。盐的价格比市场价稍微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