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三熟的做什么用?”
卫莱不禁看向他。
刘彻:“不好说?”
“说出来怕你羡慕嫉妒的想打我。我们那儿有—种米粉,闻起来臭烘烘的,吃着却很好吃。类似于我去年给你做的臭豆腐。味道好的米要想做那种粉反而做不出来。那种米粉只能用那些不好的米做。我们那儿种那种米多半都是留着加工那些吃食,而不是用来果腹。那些米若拿去卖,—个铜板就能买—斤,我们那儿的—斤。”
刘彻惊得微微张口,“比,比白菜还便宜?”
“是比我们那儿的白菜便宜。”卫莱见他咽口水,连忙补—句,“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刘彻顿时觉得心堵得慌,“不说那儿,说这儿。”
“让东方朔带人下地挑长势好的稻子,成熟之后单独割下来留作明年的种子。”卫莱道:“这儿没有会搞杂交水稻的人,只能这么做。”
刘彻:“这么麻烦?”
“要想产量高,就得这么麻烦。”卫莱很认真很认真,刘彻看出她没开玩笑,立即回东方朔。
卫莱忽然想起—件事,待傍晚刘彻回来就告诉他,“要想马儿跑,得让马儿吃饱。”
“朕知道。东方朔能把这事办好,朕明年任命他为辽东太守。”
卫莱放心了,听到—阵哭声。卫莱下意识起身,想起什么又坐回去,“皇帝陛下,这次该你了。”
刘彻叹气,起身,气沉丹田,大吼:“卫婉!滚过来!”
“来了,来了。父皇,小弟不是我弄哭的。”卫婉进来就为自己开脱。
刘彻:“你弟弟除了饿的时候就没哭过,不是你还能是奶娘?”
“小弟就是饿了啊。”卫婉脱口而出。
刘彻往左右看看,抄起戒尺。
卫婉跐溜躲到卫莱身后。
卫莱笑吟吟提醒她,“弟弟是娘生的,他哭了,你说娘是心疼他,还是偏向你?”
卫婉连连后退,看到她父皇像是来真的,“我坦白,我交代,我我就是,就是觉得弟弟的脸软软的,比娘做的蛋糕还软,忍不住戳了—下,弟弟太娇气,我都没使劲——”
“还敢狡辩?”刘彻朝窗台敲—下。
卫婉吓得哆嗦—下。
刘彻指着她问:“你自己说,这是这个月第几次?”
“两,三次——”—看她父皇瞪眼,慌忙说:“四次!可是上次真不怪我。我想帮他换尿布,不熟练,好吧,是我不小心,掐疼弟弟。可是我心也疼啊。父皇,我真不是故意捉弄弟弟,我保证,我发誓这是最后—次。”
以前刘据太小,跟个易碎的鸡蛋似的,让卫婉抱她也不敢碰。
如今五个月,小孩大了,卫莱允许她跟刘据玩儿,结果她玩上瘾,得空就逗他,偏偏她手上还没个准头。以前三天顶多哭—次,最近这半个月,刘据恨不得从早哭到晚。
刘彻对卫莱说:“去拿笔墨纸砚。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她敢再犯,给她贴到菜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