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不在,来的时候也应当在,他又没别的事可做。”
卫莱:“那是怎么回事?”
“想问跟以前为何不一样?他从来都不敢拦据儿的车。你这样问一定是记错了,他拦的时候,据儿并不在,只有他的侍从。”刘彻道:“这么说吧,今天若是据儿的车从宫里出来,而他知道据儿不在车上,江充一定敢上前阻拦。”
卫莱明白了:“所以还是据儿亲自干这事?”
刘彻微微点头:“以前朕好几个儿子,江充都不敢。如今就他一个,江充不想活了啊。”
“他真是狗仗人势。”卫莱乐了,“没人走驰道,你还留着他做什么?”
刘彻:“朕若不用他,他要么死,要么跟主父偃一样前往边关,要么再次改头换面。你选哪个?”
“我选他死呢?”
刘彻笑道:“这事也好办,朕明日就能办好。”
“莫须有罪名不好吧?”为了一个小人,卫莱觉得不值得。
刘彻:“别担心,无需朕亲自出面。他也该解决了。留他在朝中,朕看着碍眼,你想起来也不舒服。”
“你打算怎么办?”
刘彻道:“明日你就知道了。”
翌日上午,太子和霍光上课去了,刘彻招来卫莱的侍从,由他出面找太子的随从,令他前往北宫令那边的奴婢给太子做些衣裳,再拿几身衣裳。
拿衣裳不能骑马,随从就驾车前往,而且走的还是驰道。
换作以往,太子的人不想给自己添堵会绕开驰道,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刘彻太了解人心,江充等人昨天不曾出现,小太子以为他偷奸耍滑,他身边的人一定也这样想。太子本就可以走驰道,以往绕路只是不想跟江充撞见。如今没了江充,随从又是得皇后的命令回宫,不由得地就踏上直达皇宫的驰道。
辰时两刻走的,巳时三刻还不曾回来,卫莱忍不住问刘彻:“真被扣了?”
刘彻看完最后一份奏章,递给内侍:“给大将军和丞相送去。”令奴婢撤下文房四宝,又把他们打发出去,“走驰道最多半个时辰。绕道也该回来了,再过一炷香,还不回来就被扣了。”
“他这次就不怕得罪据儿?”卫莱纳闷,这中间要是搁三五个月,江充改变态度还行,可是就前后两天啊。
刘彻有个猜测,忍不住笑了。
卫莱越发奇怪:“这事有什么好笑的?”
“他指不定正懊恼呢。”刘彻想想就觉得可乐。
江充确实很头疼,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驰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