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室透。
我捂着喉咙,想宁死不屈一番,可手却率先出卖了灵魂,颤颤巍巍地伸了出去。
实在太难受了,嗓子深处就像粘了什么东西似的,又痒又刺痛。
他甚至好心地帮我旋开了盖子。
我接过宝矿力,迫不及待仰头灌了进去。冰凉的液体冲刷着喉管,有一种又爽又痛的感觉。
大半瓶下去,喉咙终于舒服了。我擦了擦嘴角,把瓶子放在腿上,掏出手机转向安室透。
“多少钱,我转给你。”我很真诚地说。
他看着我的眼神似乎在说:你TMD逗我呢?
我讪讪地撇了撇嘴角,把爆米花伸向他:“那我把这个分你一点吧。”
总之不想欠他人情,估摸着他也不会接受,但还是要表达出来,这是我工作后学到的处世技巧。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弯了弯唇角,伸出黑乎乎的爪子,抓了一大把。
“一起吃吧。”他说,眼底闪烁着戏谑的神情。我这才意识到,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我看电影的时候,得跟他共享一桶爆米花。
这家伙,绝对是在捉弄我。
这下可好,不仅没办法进行沉浸式观影体验,还要时不时提防他冷不丁伸过来的手,呜呜呜,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两位的感情真好呀。”小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羡慕地说道。
我差点把整桶爆米花像水一样泼掉。
这都是用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我们两个看上去像情侣吗?
“嗯,是啊。”工藤新一盯着正在倒计时的巨幅屏幕,心不在焉地附和道。
喂喂,你不是自诩为名侦探吗?用你的眼睛给我好好观察分析!
没人能听到我心里的怒吼,我气恼地把宝矿力捏得啪啪响。
光线一圈一圈暗下去,很快就漆黑一片,电影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为碎碎念,可以pass:
最近可能做不到日更了。
昨天接到通知,因为疫情严峻,居住在管控区的医院工作者,只要自我隔离满七天就应返岗工作,于是隔离了十天的我先捅鼻子后捅嗓子,一波三折地终于来到了单位,着手开始处理堆积了半个月的工作,好想哭。中午通知说是不让回家,我啥都没带,郁闷到五点半,好不容易借来一个盆一个牙刷,结果又让走了,兴高采烈地混了一顿带排骨的盒饭,拿着发的水果和工作证明成功回家。
不过听说门诊和住院处的医护人员除了被派出去做核酸检测的,其他的不允许回家,在门诊办公室住了大半个月,睡折叠床,连澡都洗不了,洗脸也没热水,每天还要面对随时可能转阳的患者,简直太辛苦了,和他们一比,我们幸福多了,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
整个行政楼一片死气沉沉,行政人员能出去帮忙的也都派出去了,住酒店,凌晨四点出任务,晚上十点多结束,我属于中途小区有阳性患者被管控,意外逃脱了这场艰苦斗争(我只下社区检测了两天)。我发现大部分医护人员特别有奉献精神和使命感。和我搭档的都是护士,没人会说累,好像选择了这一行就有这种觉悟,让我很惭愧,因为我整个过程中一直在心里默默抱怨。但现在随着疫情越来越严重,我反倒有觉悟了,为自己能贡献点什么感到高兴,人就是要不断被周围人影响而进步嘛。
不过医护人员真的好辛苦,好辛苦,好辛苦!